命。”
候得李嬤嬤漸漸走近了,蔣玄躥前一步吆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地過,留下……”
“留下買路糖!”蔣白在後面奶聲奶氣搶話。
“對,對,留下買路糖!”蔣玄和蔣青一聽蔣白的話,重新喊了一遍話。
因這幾天蔣玄他們胃口不佳,府裡請了大夫來給他們瞧了瞧,只說是說滯了,讓府裡各人不要給他們吃糖,清淡小粥養幾天,胃口自然就好了。大夫這麼一句話,蔣玄和蔣白並蔣青卻足足四天沒有吃到一顆糖。他們倒知道李嬤嬤懷裡常藏幾顆糖,這會不打劫她打劫誰?
李嬤嬤見得只有蔣玄他們幾個,奶孃丫頭一個不在跟前,知道又是被他們甩了,只抬眼四顧,想找一個小丫頭去通風報訊,嘴裡卻笑道:“幾位大王饒命啊!我交出買路糖就是!”
如出谷黃鶯
李奶孃等人正找蔣玄蔣白他們,一轉頭見李嬤嬤匆匆來了,不由笑道:“李嬤嬤,你這是怎麼啦?青天白日的,倒一副遭劫的樣兒。”
“可不是遭劫了?”李嬤嬤一見李奶孃等人,不由拍大腿道:“你們可是找玄哥兒和白哥兒?他們在月洞門那頭打劫經過的婆子和丫頭呢!我怕他們有個閃失,忙忙過來告訴你們的。”
李奶孃一聽,忙領了丫頭飛奔過去月洞門那邊,卻不見了蔣玄他們,一時倒真怕他們有個閃失,都著急起來。沒法子,只得令人去告知蔣華安。
蔣玄蔣白他們這會卻換了地點打劫,都笑嘻嘻道:“李嬤嬤肯定去通風報訊的,只是咱們也不笨,哪會留在原地等她們捉個正著?”
說著話,各自把糖紙剝開,把糖含進嘴裡。得虧李嬤嬤懷裡藏了三顆糖,這才避免了分贓不均的慘劇,三個山大王這會依然和睦相處,有商有量的。
“咯”的一聲,蔣青把嘴裡的糖咬碎了,嚼了幾嚼,沒一會,糖就融掉了,只餘一點甜味,連渣星子也沒有了。不由摸摸腮幫子,嘿嘿笑道:“這糖真甜!”
蔣白把糖含在嘴裡,用舌頭頂到腮幫子,揮舞白嫩小手,下結論道:“打劫來的糖比較甜!”
蔣玄嘴裡的糖也嚼碎了,這會拿手遮在額角上作遠望狀,“又有肥羊來了,小的們,作好準備。”他這裡說完,仔細一瞧來人,卻慌了神,轉頭喊道:“風緊,扯乎!”說著撒腿就跑。蔣青和蔣白也瞧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卻是蔣華安,忙緊隨在蔣玄身後就跑。
“往哪裡跑?”蔣華安一個起落,氣定神閒攔住三個小傢伙,順便把跑得太快,收勢不及撞在他大腿上的蔣白一撈,提了坐在肩頭上,俯頭對蔣玄和蔣青道:“都跟我過來,皮得沒邊了,居然打劫李嬤嬤。”
賀圓聽得蔣玄蔣白去打劫李嬤嬤,只為了一顆糖,不由發愁,蔣玄還罷了,若再任由蔣白這般下去,只怕真會養成男娃兒性格。一時跟蔣華安道:“以後每早你們練武,只叫人領小玄過去,留下小白跟著我學一個時辰的女紅。她現下也五歲多了,先得學學打絡子,過些時候學著繡手帕子。畢竟是女娃兒,將來尋婆家的話,一點針線活不會,可是吃虧。”
“不會針線活照樣能找個好婆家,我蔣華安的女兒,誰敢嫌?”蔣華安豎眉道:“再不然,到時挑兩個針線過人的丫頭陪嫁就成了。”
“胡說什麼呀?若是將來嫁人,別的還罷了,她自己的裡衣和相公的裡衣,難道全部讓繡娘和丫頭做?”賀圓見蔣華安疼著蔣白,不捨得讓她學針線,伸手指戳戳蔣華安的胸口道:“自打我嫁過來,你不是非要我親手做的裡衣才穿?”
“那是因為你做的,穿起來舒服。”蔣華安一把捉住賀圓的手指,把她扯過來摟在懷裡,低低道:“莊哥兒也一歲多了,咱們再生一個罷!”
“我今兒被莊哥兒鬧的全身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