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苦!怪道她就喜歡膩著慧姐兒問些姑娘家的事。我只想著他們未上十歲,一處說說笑笑的,一團孩子氣,自然不攔著。白哥兒既是女娃,鎮日混在男孩子堆中,倒怕移了性情,現下知道她的身份,讓她和慧姐兒多些處處,倒是安妥。”說著撐不住笑了,“白哥兒這個樣子的,能文能文,曉謀略會繡花,又這個門第,將來易回女裝,這將軍府的門檻,還不得被求親的人踩沉?”
“雖把她扮作女娃養,因怕她移了性情,本來是拘在房內不讓她和男娃混一處的,只一拘,卻又病了。後來聽師傅說,要借陽氣,自然也得和男娃一處學文練武方妥,因此沒了法子,只得讓她和玄哥兒他們一處鬧去。只她娘到底不甘心,變著法兒拘著她學些刺繡,這陣子倒能幫著做些針線活,她自己著了男裝坐房裡繡荷包,終是怕被人瞧見了取笑,現下都是晚間才跟著她娘學繡花了。我只怕她熬壞了眼睛,說了好幾次,她卻說打小練武,眼睛好著呢,晚間只繡一會兒不礙事。你瞧瞧我身上這個荷包,卻是她前兒才繡好的。”蔣老夫人說著,摘下身上的荷包遞給莫太太看,笑道:“針腳雖粗些,這圖樣子卻好,難得的是她一片心。”
莫太太細看蔣白所繡荷包的當兒,蔣白卻跑進莫若慧的房裡,笑喊道:“慧姐姐,你怎麼躲房裡不出去玩?我們都找你呢!”
“我……”莫若慧雖才九歲,已是略略懂些事,剛剛不經意聽得蔣老夫人跟自己娘說的幾句話,竟是有意將自己許配給蔣白,這會見了蔣白,如何不慌,一張小臉忽爾漲的通紅,只是說不出話來。
“慧姐姐,你不舒服嗎?”蔣白見莫若慧紅著臉,咬唇不說話,躥了過去,伸右手就按在她額上,卻估摸不出是不是燙了,又抬左手按在自己額角上作比較。嘻笑道:“摸著沒事兒呀!”
莫若慧小臉更紅了,拉下蔣白的手,定定神道:“我沒事,剛剛跑的急,身上有些熱。”
“沒事就好!”蔣白說著,湊上去坐了,扯了莫若慧的袖角,細瞧袖角上繡的纏枝花。
莫若慧一向把蔣白當小弟弟看,平素玩鬧慣了,這會雖有了心事,待要扯回袖角,卻又怕自己太過著跡引蔣白疑心,只得坐著不動任蔣白看袖角上繡的花,待得心裡的慌亂勁過後,才抬頭瞧了瞧蔣白。卻見蔣白轉而去看自己腰上佩的香包,這會抬起頭,含笑對上自己的眼睛道:“慧姐姐,你這香包好看,送我吧!”
要是平時,莫若慧早就摘下香包遞過去,這會卻猶豫起來,待要拒絕,話語在舌頭上打結,卻又說不出來,低頭半晌方憋出一句話道:“這個不算特別好,我另繡一個好的送你!”
“好呀好呀,我就等著慧姐姐的香包了。”蔣白極是開心,拍了拍手再待道謝,聽得陳宛若在外面說話,不由揚聲道:“宛若妹妹,我們在房裡呢!”
莫若慧正後悔口快答應繡一個香包給蔣白,待要收回話已是來不及,心下懊惱,這會聽得蔣白親暱的喊宛若妹妹,不知為何,更加懊惱起來。一時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只抬頭看蔣白,見他一頭黑亮柔軟的頭髮只用紅絨繩隨意束著,身上穿的是大紅蓮花紋對襟袍,腰上佩了一塊玉魚兒,腳上一雙七層底烏雲靴,抬頭說話間,眼波多情,顧盼生輝,年紀雖小,卻掩不住那股天生的風流意態,一時看呆了。
嬌態頗動人
陳宛若上頭幾個都是姐姐,到了將軍府,卻是趕著蔣玄蔣白等人叫哥哥,叫的歡快,又見蔣白喜歡跟她們玩些女孩子的玩意,更覺親近。這會不見了蔣白,自然到處找,聽得他在莫若慧房裡,不由笑著進來,“我們在外面踏踺子呢,白哥哥不是喜歡玩這個麼,怎麼半天不出來?慧姐姐也一道來吧!”
莫若慧見陳宛若喊他們出去踏踺子,待要跟他們一起出去,剛剛蔣老夫人和自己孃親的話又在腦中迴響,覺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