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暗地裡議親了,自己再和蔣白進進出出的,只怕不妥。待要不跟去,看著蔣白和陳宛若的親熱勁,又心有不甘,一時滿心不是滋味。嘴裡道:“這踏踺子是女孩兒玩的東西,白哥兒怎麼就喜歡玩這個?”
“對呀,我就喜歡玩這個。女孩子喜歡玩的,我也喜歡。”蔣白笑嘻嘻的,左手一抬,右手作一個拉彈弓的樣子,笑道:“當然,男孩子喜歡玩的,我一樣喜歡。”說著拉了陳宛若,“慧姐姐不愛玩這個,咱們自己玩去!”
見得蔣白拉了陳宛若出去,莫若慧不由跺腳,都這麼大了,還隨意拉人家女孩子的手。這愛湊女孩子堆裡,愛看人家身上佩的戴的,愛跳房子踏踺子,這些毛病兒,得慢慢幫他糾正過來,萬不能讓他走了邪路。
莫若慧一邊尋思,一邊卻去翻自己帶來的花樣子,想繡一個別致的香包給蔣白。正忙著,見莫太太回來了,忙站起來喊了一聲。
莫太太應了,拉了莫若慧坐下,笑道:“我明兒先回去了,夫人既然留你住著,你便住著,順便也看著你哥哥一些。將軍府雖有繡娘,四季衣裳也是時新的,鞋襪帕子等貼身物品,卻還是各房奶奶自己做的。老夫人和夫人的貼身物品,你得空幫著做些。白哥兒喜歡這些香包荷包小物件,若是央求你做,你就做了送她。”少夫人帶孩子忙著,老夫人又病著,可憐的白哥兒,學個刺繡也沒人指點,怕人取笑又要偷偷摸摸的學,可是不易。只得讓慧姐兒多些做了送你,你自己去仿個圖樣罷了!
一聽讓自己做香包荷包送蔣白,莫若慧垂下頭,只覺耳根子發燙。看樣子娘已經暗地裡和老夫人說定了呢,若不然,不會特意交代自己做這些東西送給白哥兒。
莫若慧一向乖巧,莫太太對她極放心,一時沒留意到她的異樣,只顧囑些話。囑完又去收拾東西,準備明兒起程回莫府。
莫太太第二日走後,莫若慧便躲在房內,用心繡了一個香包,待蔣白又來找她時,這才把香包拿出來,遞在蔣白手裡道:“可熬了我幾個晚上,你瞧瞧喜不喜歡?”
“好精緻啊!”蔣白接過香包一看,不由直誇獎,一邊湊近莫若慧坐著,拿手裡的香包去跟莫若慧腰上佩的那個香包作個比較,笑道:“確是比你佩的這個精緻。”說著直起身子,又要去拉莫若慧的手。
莫若慧見得蔣白伸手過來,卻把雙手往後一背,嚴肅著小臉道:“說話便說話,不要拉手拉腳的,叫人看了不像。”說著話,因見蔣白注意力放在香包上,冷不妨又補充道:“你一年一年也大了,多花些功夫在學業上,這些香包荷包的,不過小東西,沒什麼打緊,想要用,讓人告訴我一聲,我做了送你就是。”
“哦!”蔣白只顧擺弄香包,卻沒留意到莫若慧紅了臉,只笑道:“慧姐姐,宛若也說要送我一個香包呢!連著幾天沒見,只怕真是躲在府裡做香包了。”
莫若慧聽得陳宛若也要送香包給蔣白,一下伸手奪過蔣白手裡的香包,哼了一聲道:“既然宛若要做香包給你,想必你不稀罕我做的,我還是收回好了!”
“唉呀,慧姐姐,宛若針線功夫哪有你的好?就算做出香包來,只怕不好意思送出來,得留著自己用呢!”蔣白見莫若慧要藏起香包,已是上去拉住手,笑著道:“都送出來的東西了,慧姐姐怎麼好意思收回去?快給了我罷!”說著伸一隻手繞到莫若慧背後,硬奪下她手裡的香包,一個回身跑了。莫若慧只在後邊跺腳道:“小心些,莫絆著門檻!”她這裡沒說完話,蔣白早跑的沒蹤影。
蔣白第二日到蔣老夫人房裡請安時,腰上自然佩了莫若慧贈的香包,蔣老夫人一眼見了,笑道:“這麼精巧的香包想必是慧姐兒繡的,你只怕繡不出來。”
“太祖母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蔣白笑著坐到蔣老夫人跟前,卻從懷裡摸出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