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的總統套,還不得徹底被晃花眼?只怕要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很顯然,葉二爺有點失望了。
李無歸眼裡倒是流露出羨慕和讚賞之意,燕飛揚卻是平靜如昔,沒有絲毫被鎮住的意思。就好像這奢侈的總統套,在他眼裡,和三流賓館的小房間沒有任何區別。
呸,裝得真他媽像!
葉二爺在心裡暗暗啐了一口,隨即又悚然而驚:這要真是裝的,那更了不得。小小年紀就已經這樣心機深沉。等他長大了,還有別人的活路嗎?不得這天下都是他的?
總統套的客廳一角。就擱著一個巨大的水族箱,裡面遊動著一條五彩斑斕的紅龍魚。雖然還有幾條熱帶海洋的小魚陪伴著,還是顯得孤孤單單的。
而且這條紅龍魚明顯活力不足,遊動的時候懶洋洋的,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反應。
一大堆人圍著水族箱,它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養了一條?”
燕飛揚隨口問道。
這條紅龍魚渾身鮮紅,就好像潑了一身的鮮血相似,幾乎毫無雜色,算得是最上等的貨色了。
“兩條!”
葉友濤伸出食中二指。比劃了一下。
“本來是養了兩條的,後來死了一條……哎呀,那條比這條大,更漂亮,五彩斑斕的,好看得很……”
燕飛揚馬上緊盯著問了一句:“什麼時候死的?”
“去年年底吧,過年前死的,我還說預兆不好呢。”
燕飛揚微微頷首,繼續問道:“這紅龍魚什麼時候養的?誰讓你養的?”
葉友濤一愣。仔細想了想,才說道:“養了七八年了吧,我記得,是去七星觀拜呂祖的時候。觀裡的琨道長讓我養的。直接從他那裡取走的,當時小小的兩條,比現在小多了。”
所謂呂祖。就是純陽道祖呂洞賓,很多道觀都是拜呂祖的。
“怎麼養的?”
燕飛揚對這個問題。似乎頗有興趣,一直在刨根究底。
“哎呀。你還別說,養這兩條魚還真是麻煩。做什麼都要我自己親自動手,每天要喂三次食,都要我自己動手,餵食之前要洗乾淨手,餵食的時候,還要和它們說話……哈哈,就是自言自語的唸叨。出門之前要和它們打招呼,回來之後還得打招呼。要是出遠門,一天不能回家,那就更要和它們說清楚,還要委託我最親近的人給它們餵食。逢年過節的時候,尤其是我過生日,更要請它們喝酒……”
高健聽得目瞪口呆,禁不住問道:“二爺,這個,魚兒怎麼喝酒啊?”
“就這麼喝!”
葉友濤做了個往水族箱裡倒酒的姿勢。
燕飛揚笑了笑,說道:“主要是表一下心意,心誠則靈。”
高健唯唯稱是,實則聽得迷迷糊糊的。
葉友濤卻一拍巴掌,說道:“對啊,當初琨道長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說什麼這紅龍魚是靈物,關鍵時刻可以救人命。我還一直想不透呢,這魚怎麼救人命?燉來吃了?”
李無歸不由笑道:“二爺,這魚你要真燉著吃了,不瞞你說,你自己也懸乎了。這紅龍魚號稱替劫神物,你養了那麼久,幾乎和你混為一體了。你燉了它,就和燉了你自己沒多大區別。”
“啊?有這麼神不?”
葉友濤有點不大相信。
燕飛揚說道:“那條大紅龍死的時候,是什麼個樣子?”
葉友濤想了想,蹙眉說道:“也沒什麼特別,就是慢慢的焉了,不吃東西,有點像這條現在這樣……熬了一兩個禮拜,沒熬過去。”
李無歸介面說道:“它當然熬不過去。它要是熬過去了,就該你熬不過去了。”
“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