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疤。
她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說道:“真不可思議。我昏迷過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那時只想著,我還沒見到雲瑾醒過來……”
她傻傻地笑著,捂住臉,結果笑著笑著,蘇聽風就聽得開始有點不對,發現已經變成了抑制不住的哭聲。
蘇聽風有點無奈,然後頓了一下,才對景白夢十分有底氣地說道:“怕什麼?我要你活,誰能讓你死?”
然後他就聽到了腳步聲,顯然是夏雲瑾把碗筷交給主人家的大嬸之後回來了。
夏雲瑾出現的時候,景白夢還沒有完全擦乾淚水。所以夏雲瑾看見景白夢略顯紅腫的眼睛和半溼的臉頰,頓時有些驚異。
然後他走到了景白夢的窗前,伸手用袖子幫她擦乾了眼淚,問道:“怎麼哭了?”
何路既然已死,臨淵城其實也已經沒有什麼回去的必要了。
景白夢心裡有著心結,也不是很想回去臨淵城,所以最後三人決定休息一晚上,就返回薄情宮。
這個過程之中,蘇聽風也和景白夢說起了之前與夏雲瑾討論過的,關於薄情宮中可能另有叛宮弟子的事情。
景白夢聽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點了點頭,
半晌,她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們先回去薄情宮,從長計議。”
蘇聽風於是問她:“你們若是一同回去了京裡,那麼薄情宮要怎麼辦?”
景白夢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本想把它交託給白絕的……”
薄情宮運轉至今,真正經營其勢力的與其說是景白夢,還不如說是白絕。只是薄情宮的主旨,畢竟是由景白夢所制定而已。
非要說起來,景白夢這些年的心思,幾乎都花在了教導弟子,救助孤女上面。薄情宮之中許多年少女兒,幾乎都如同的她的妹妹女兒一般,若是就這樣放手不管,卻多少讓她有些放不下心。
這樣猶豫不定之中,三人踏上了回宮的路途。
但是這一條路註定卻是不平靜的。
路途之中,三人猝不及防地就遭到了多次的狙擊。蘇聽風對於這個世界的江湖武林都不熟悉,自然無法知曉對方的身份來歷,只能自景白夢和夏雲瑾的猜測裡知曉,這些黑衣人應該是歸屬於武林中某些受僱殺人的殺手組織。
回去薄情宮的這段時間,他們一共遭遇了三次狙擊。景白夢並不能說出這些狙擊的來路,但是僱傭殺手這種行為不像是官府或者名門正派所為。而如果是一般曾經受到薄情宮懲處的人家,又不太可能有能力掌握景白夢的行蹤。
在猜測這幾次狙擊的幕後黑手這一點上,景白夢和夏雲瑾都比較沉默,含糊其辭,所以蘇聽風也很難推斷出對手的身份。
這樣一路回到了薄情宮,外寨之中還是如同舊時一般人來人往,喧鬧吵嚷,但是真正循著山道進了薄情宮,整個山巒宮殿卻總讓人覺得出乎意外地安靜。
待宮門外的弟子們匆匆跑去通知了白絕景白夢等一行回到宮中的訊息,白絕就如同往常一樣迎了出來。
他對景白夢笑得柔軟,問道:“怎麼回來的前不先讓弟子回來通報一聲?”
景白夢卻只是有些疲憊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回到薄情宮的第一夜,白絕便拖了景白夢的手兩人單獨進了臥房,景白夢竟然也乖順地跟著他進了去。
對此,夏雲瑾卻完全沒有該有的劇烈反應。
因為這畢竟是人家情侶的事情,所以蘇聽風也沒有試圖去妄加干涉。
白絕牽著景白夢的手進了屋裡,替她倒了酒,問起了一路上的旅程事宜,聽說何路的作為和打算,頓時握緊了她的手,心有餘悸地打量了她一番。又聽說她路途上遇見了狙擊的殺手,轉而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