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拼了。”新羅人嗷嗷大叫,從樹林的四面八方衝了出來,竟主動向帝國大軍發起了衝鋒。
從望遠鏡裡,看到眼中佈滿血絲,其實洶洶的新羅人,太史慈冷哼一聲,“不知死活!工兵布炮陣。弩車做好準備。”
隆隆的火炮聲在四分之一柱香後再次響起,介於運抵海岸的火炮數量並不多,所以炮轟的效果並不似登陸戰時那麼明顯,只炸死聊聊百餘名新羅兵。但是炮擊給新羅人心靈上帶來的震撼卻是空前的,原本他們以為火炮這能在戰船上使用,沒想到火炮還能裝卸,在陸地上運用。
如果將其用來攻城……新羅人難以想象,什麼樣的城池能抵禦住如此猛烈的創擊。
正當新羅人聯想到火炮轟炸城池的畫面時,一輪激烈的控絃聲將他們從環境中喚醒。他們循聲一看,心情立刻與天空一齊變得黯淡起來。
成片的箭簇烏雲一樣遮蓋了雲日,又如同找到腐屍一般的烏鴉群從天而降,在新羅人群中播撒著讓人心悸的血風暴雨。
連弩車四次連射過後,五六千新羅士卒倒在血泊之中。
帝國大軍衝鋒的戰鼓隨後響起,三萬兩千大軍旋風一般想新羅散亂的軍陣橫掃而來。
新羅人試圖用最擅長的箭術阻礙帝國大軍前行的步伐。而帝國大軍則利用盾陣和堅不可摧的鎧甲組成了嚴絲合縫的防禦體系,在付出了極小傷亡之後便闖過了新羅人有效狙擊距離。首排盾兵挺著帶著倒鉤的大盾與新羅人撞在一起。
後排槍兵趁勢撲上,挺著長槍劈頭蓋臉便是一陣狂刺。
血腥的白刃戰自此拉開序幕。
對於新羅人而言,他們的三萬人馬在炮火的洗禮中死去八千多人,餘下的兩萬兩千人,在帝國大軍登陸後,又有五六千人被連弩射死。也就是說活下來與帝**正面對壘的不過一萬五千人左右。
這一萬五千人中絕大多數都是臨時上陣的農奴,莫說鎧甲,就連兵器都是耕作用的鋤頭、鐵鍁、叉子。這些劣質的木柄鐵器非但威脅不到武裝到牙齒的帝國衛士的性命,同時木柄的裝備還無法保護他們自身。
手持神刀的帝國衛士一刀劈下去,新羅人還想橫起鋤頭格擋,可神刀何等鋒利刀鋒砍中嬰兒手腕粗細的鋤頭木柄,輕而易舉將其一分為二。刀鋒去勢不止,在新羅人胸口開出偌大個口子,心肝肺腸流的滿地都是。
兵器匱乏是新羅人中的普遍問題,新羅軍由此死傷慘重,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五千多人死於非命。軍陣被中原人衝的七零八落,數名大將被勇猛的中原人放倒,淹沒在鐵甲洪流裡。
將找不到自己的兵,兵被中原人追的到處亂跑。新羅人亂成了一團。
一場戰鬥成了帝國大軍的單方面屠殺。
“投降不殺!”就在這個時候,帝**中的翻譯喊出了全鄉的口號。
餘下的新羅人早就被帝國衛士殺的心驚膽寒,之所以仍在負隅頑抗就是怕帝**人屠戮收割他們的性命。如今一聽,投降可以活命,部分膽小的新羅人果斷丟下了兵器。
那些對帝國持不信任態度的新羅人,看到丟下兵刃后帝國衛士果然沒有再痛下殺手,便也丟了兵器跪地請降。
是役,帝國大軍大獲全勝,殲敵兩萬,擒敵近萬人。
大軍隨後重新集結,一路北上,目標直指新羅王都金城。
說起來,新羅王奈勿尼師今也是個漢子,面對大軍壓境的困境,他並沒有像百濟王那般拍拍屁股逃跑,而是毅然決絕的繼續與帝國對峙。
在這方面,他採取深溝壁壘、堅壁清野的辦法,意圖用關隘和城郭阻隔帝國大軍入侵,待帝國大軍糧草耗盡,自行退去。
然而,換做二十年以前,他的策略興許有效,但是隨著帝**隊火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