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問,語氣中絲毫沒有嘲弄之意。
“傅少俠有所不知。”謝百鳴神色絲毫未見窘迫,“在下有個多年養成的習慣,每月有三日時間,絕不看診問病,今日正是第三日。”
“事關唐一鶴生死,謝谷主也不肯破例,到真是個信人。”燕月淡淡地道。
唐停則似乎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無法自拔,他只是呆坐在兒子身邊,對眾人的話置若罔聞。
“大哥的周身經脈似乎被一種奇怪的指力所傷。”歐陽婉兒已將一枚金針扎入歐陽佩顯枕後,纖纖玉指不避汙穢地搭在歐陽佩顯的脈上。
“搜神指。”燕月毫不在意地道。
屋內人,臉色均一變。
“阿彌陀佛。”慈航靜齋的兩位年長同時宣了一聲佛號。兩個小姑娘抬頭飛快掃過燕月,仍低下頭去。
歐陽權額頭上青筋直跳:“燕少俠,不知犬子到底所作何事,你要如此對他?”
阮丁丁卻狠狠地瞪著垂手立在小卿身邊的小莫,痛心疾首地道:“丁公子,佩顯再有不是,畢竟是你的親兄長。你可以對他不敬,但是也不能如此要他的命啊。”
這歹毒的女人!玉翔忍不住在心裡罵道:“昨日小莫師兄都被打成了那般模樣,今日你還在老大面前挑撥栽贓。”
唐停站了起來,陰沉了臉道:“你們父子兄弟之爭,緣何會連累到鶴兒喪命。此事,唐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燕月正被阮丁丁的刻薄之言弄得心煩,聽了唐停的話,冷聲道:“人既然死了,瘋了,誰想報仇,直接找燕某就是,哪那麼多廢話。”
小卿略皺了下眉。唐停已氣得發抖,正想不顧一切衝上來,謝百鳴連忙勸道:“唐兄何必急於一時,還應查清賢侄死因真相再做打算。”
孫二夫人冷笑道:“人說年少輕狂,這話不假,只是,你也未免輕狂的有些過了頭,一點規矩也沒有,也不看看,這裡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
燕月傲然一笑:“若是在座諸位有人能勝了燕某,再來談什麼規矩也不遲。”
這句話一出口,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宇文敬也皺起了眉,與慕容芸對著望了一眼。
小卿早知燕月狂傲,師父也沒少教訓,奈何就是屢教不改。如今當了這麼多武林前輩如此叫囂,不說別人,孫二夫人絕對會修書一封向師父聲討。自己必也難逃管教不嚴之罪。
“傅小卿!”孫二夫人果然已忍不住衝小卿發難:“你這當師兄的就是這麼縱容他如此狂妄無禮嗎?這也是你們師父許了的?”
“孫夫人暫且息怒。”小卿淡笑著起身:“燕月是晚輩,言語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前輩海涵。待歐陽公子說明事情真相後,但凡燕月的錯處,小卿絕不護短。”
側頭看了燕月一眼道:“你就是想討打,也不急於這一時,再敢口出狂言,小心家法無情。”
燕月看得出老大確是隱含怒意,可別惹了他當眾扒了自己褲子打板子,那可是什麼臉面都沒了,嚇得諾諾連聲,垂手站立不語。
“原來燕少俠果真也是傅家弟子,傅少俠瞞得老夫好苦。”謝百鳴道。眾人見了燕月對小卿的恭敬態度,早都有此猜測,只是都未出口。
小卿笑道:“在下比他虛長几歲,故此認了這麼個兄弟,只是他這倔犟的脾氣,實在令人操心的很。”
小卿不想承認燕月傅家弟子的身份。
歐陽婉兒第二針已經落了下去,手掌懸在金針上,緩緩運功。歐陽佩顯頭一歪,昏了過去。
孫二夫人呼道:“佩顯,佩顯。”阮丁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歐陽佩顯忽然大喝一聲,醒了過來,目光中仍有懼意,已經看到了孫二夫人和阮丁丁:“娘,藍姨。”
“佩顯,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