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娘和你藍姨了。”阮丁丁以袖拭淚。
“娘,唐一赫被豬吃了。”歐陽佩顯抓著孃的胳膊,依舊心有餘悸。
“胡說!”阮丁丁斥道:“豬怎麼會吃人?難道不是他殺的嗎?”說著話,用手一指燕月:“你也是死裡逃生啊。”
“佩顯,我問你,鶴兒,鶴兒可是他殺死的?”唐停強忍了激動,拽著歐陽佩顯來到唐一鶴的屍體前,用手指了燕月喝問。
歐陽佩顯看了一眼燕月,嚇得連忙移開目光:“……,是,是豬咬死了一鶴兄。”他怕足了燕月,又剛剛緩過神來,一時並不能體會他孃的眼神。
“你這孩子,有什麼可害怕的,這裡有你爹在,還有這許多武林前輩,難道還不能為你做主嗎?”阮丁丁有些不悅,暗示著歐陽佩顯。
“不過,若非是他將我與一鶴兄點了穴道扔到豬圈裡,一鶴兄也絕不會死。”歐陽佩顯膽氣一狀,言語上又流利起來,仍是暗自慶幸,自己掉的這邊幸好是公豬圈。也聽說人傳言過,母豬吃人的事情,想不到竟是真的。
“燕月為何會將你們扔進豬圈?”小卿淡淡地問。
歐陽佩顯有些心虛,看看爹,又看看娘,最後看看眼睛依舊有些紅的孫二夫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燕月冷冷地看著歐陽佩顯:“你不說嗎?”
這簡單地一句話,差點將歐陽佩顯嚇跪了下去。
“傅少俠為何不問問小莫或是燕公子。”阮丁丁拉過歐陽佩顯:“昨日佩顯與小莫起了些衝突,小莫又出言頂撞了老爺,他也因此被傅少俠重責。可是巧的很,隨後,佩顯和一鶴就遭了毒手,還得燕公子用搜神指相待,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看著唐一鶴的慘狀,歐陽佩顯居然掉了幾滴眼淚:“我不過是約了唐兄一起飲酒,隨後遇見了燕月,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一鶴兄若不是為了幫我,也不會死得如此之慘。”
阮丁丁拍了歐陽佩顯的臂膀道,嘆息道:“這也不能全怪你,一鶴這孩子性情耿直,可惜就因為幾句替人抱屈的話,年紀輕輕就遭此橫禍,死得確實冤枉。”
唐停已經激動難耐,掙脫了謝百鳴的阻攔,指著燕月喝道:“你難道就因為鶴兒在壽筵上,指責了你幾句,你就下此毒手嗎。”
燕月冷哼一聲,忽然閃身而過,擒了歐陽佩顯的手腕,略一用力,歐陽佩顯疼得臉色一白,幾乎跪倒。歐陽權喝道:“放手!”出拳打向燕月,孫二夫人、阮丁丁也同時出手。燕月身形一轉,避開兩個女人的攻擊,硬接了歐陽權一掌,身形紋絲未晃。
“燕公子請放了家兄說話。”隨著話音,一根金釵直刺燕月雙目,方位之精巧,招式之奇妙,看得宇文敬和小卿,同時眸中一亮。
燕月右手一封,金釵角度再變,燕月微哼了一聲,帶著歐陽佩顯橫移一步,右手已經攻向婉兒面門。轉眼間,二人已經拆解了十幾招。眾人對燕月武功早都有所見識,如今見了歐陽婉兒的身手,又是一陣驚奇。
歐陽婉兒心裡更是驚駭,想不到夫人特意賜授的絕學,竟也奈何不了燕月,想要成事,恐怕難如登天。
“燕月,退回來。”小卿冷冷地道。
燕月雖不情願,卻仍是放了手,身形一轉,退回小卿身側,欠身道:“老大恕罪。”
“怎麼,燕少俠還想對佩顯再用搜神指不成?”阮丁丁扶起臉上冷汗涔涔地歐陽佩顯,冷哼道:“當著這許多武林前輩的面,你還想來個屈打成招。”
歐陽佩顯記起了昨夜自己所受的折磨,加上剛才的羞辱,狠了心道:“燕月,我得罪你的兄弟,你為難我,我技不如人,也沒臉說什麼,唐兄不過質問過你一句,你卻害死了他,我就算明知打不過你,也要為一鶴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