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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點細心地吻,那麼柔軟那麼燙。
我坐在他胯上,如此敏感的位置,想不感覺到什麼是不可能的,接下去事情演變得愈發自然………
他探索著這具身體,細細地看,輕輕地觸控,仿如對待一件易碎品。
我是教導的那方,引領的那方,掌控的那方。他學得專心致志,亦步亦趨。
親吻,撫摸,壓制,吮噬,進入,撞擊。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生澀,卻又都刻到了我的骨子裡去。
這個優等生,領悟得快,一點即通。
一次。兩次。三次。
他可以出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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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枕著他的枕頭,他把頭垂直枕在我腹上,我們呈一個丁字,竟然還躺得開——非常感謝他這張比國王尺寸還大的床。
我用手摸他的腦門,伸進他的頭髮。我問他,“累麼?”
“累。”他還輕喘著,目光穿過天花板,飄緲地定焦在那上面某個高度。
我隨手撥了一下身後的窗簾,陽光唰地射進來,射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光躍進我眼簾。我碰碰它,對他說,“給我看看。”
他摘下來,遞給我。
樸素如他的戒指,銀質,無任何花紋的外觀,裡圈刻著個不起眼的S。他的名字裡沒這字母,再三思量,我問了出來,“今天之前,親過幾次姑娘?”
“怎麼這麼掃興,問了幾回了這是,”他紋絲不動,除了眉頭、嘴巴和喉結,“兩次吧。”
“跟同一個人?”我知道這與我無關,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嗯。”
“那女孩兒呢?為什麼沒交往?”我要是從前對沈東寧也有如此刨根問底的勁頭,有些事,估計就不會發生了。
“我愛你。”
“愛她就去追。”莫不成她不待見你?
“…………”
“不對,不對,你剛才說的是……是……”
“我說我愛‘你’。”他的目光仍然投在我看不見的高空,彷彿他真的能看見那裡有浮雲。
K,這人絕不是新手,絕對不是。這話題轉移得好,轉移得秒,轉移得我無言以對,只能僵在那。
我告訴自己,鎮定,然後我使勁振動胸腔,弄出一個笑來,笑得肚子上的他的腦袋也跟著顫。我說,“小朋友啊,雖然男的幾乎對每個跟他上床的女的都說這三個字,可這並不代表你也必須說,也不代表每個女的都想聽,比如我。”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這樣叫他,也不看我,自顧自地說,“我是認真的。”
所謂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一定就是他這種。我笑不出來了。
麻色窗簾突然飄起來,有穿堂風溜進屋裡,帶著月季花香,撫過桌上的茶碗,散落的書籍,年輕的身體,成熟的身體,躁動的心,爾後從後門悄然離開。
“你相信一見鍾情麼?”他把我從對風的追隨中扯回來,“就是,你一看見這個人,你對她一無所知,她做什麼,她什麼性格,她的喜好,她的姓名年紀,這些都不重要,她身上就是有種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住你,絕不只是外表,她的身體裡面好像有力量無形中控制著你,讓你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讓你失了魂。”
我從前不信,可遇見你之後,我信了。就是這樣的描述,把她統統換成他。
可我沒說話。我不能說出我信。他年輕,不懂事,被激情蒙著眼睛,看不到現實。我和他的差距,不只是年齡,更致命的是我的過去。每個人都有過去,可我的被打上了標籤,我必須接受眾人詰難目光的洗禮,而少不經事的他,顯然不適合和我並肩而站。
我靜靜躺著,眼角有液體滑下去,滴到他的枕巾上——印著北京市第幾毛巾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