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更別說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間老頭兒。
“真是太好了!”赫爾曼顯然是因為眼前這個老頭兒還沒有意識到他採到的這些極品草藥多麼珍貴而感到高興。如果不是害怕被自己瞧出端倪,丁克相信,這位侏儒藥劑師此刻已經興奮地手舞足蹈了。
“什麼?”丁克側過耳朵,裝作因為耳背沒有聽清赫爾曼究竟說了什麼。
“沒什麼。我說沒關係。”赫爾曼咳嗽連連,像是被頭上落下的灰塵嗆到。“您有所不知,我最近正在煉製一種新型藥劑,對迎陽草。尤其是這種沒有進行過晾曬的迎陽草的需求量很大。看得出來,這株迎陽草就是新採摘不久地。正好就是我需要的那種。”
“是地,您慧眼如炬。它們都是我昨天晚上摸黑採摘的,今兒個一大早就趕來了。我也就是來這裡碰碰運氣,如果有能長期合作的買家,我就源源不斷地供貨。”
“很好。很好。那麼您這些草藥都是從那裡……哦,就是那個什麼鷹嘴崖上採摘地嘍?”
“不全是。不過離開那裡也不遠。大概三四里地吧!”
“哦,那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地呀!生長著這麼多藥材。您看這樣,我煉製藥劑需要不少這種新鮮草藥,不如回頭我派一隊人和您一起去那個什麼鷹嘴崖。作為回報,我將會付給您和您地妻子一筆相當可觀的報酬。我想,這足夠讓您在這裡購置一座豪華的房子,安度餘生了。”
“一座豪華房子?”這下連丁克都始料不及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慷慨。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那個地方真的存在,這點許諾還不是九牛一毛嗎?
當然。為了不讓對方疑心。丁克裝作非常興奮地轉身,抓住伊蓮娜的手臂喊道:“天哪。老婆子,你聽見了嗎?我不是做夢吧!”
後者配合地還不賴,重重地搖搖頭,表示他聽到地這一切都是真的。伊蓮娜不會像丁克一樣裝出老人地嗓音,因此她乾脆不說話,讓人以為她除了瞎眼,還是一個啞巴。
赫爾曼微笑地看著這對老夫妻,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先生,您沒有聽錯。”說話的是多米尼克,“我們的赫爾曼先生從來都說一不二,他說要給您這種報酬,就絕不會食言。如果您不信,可以讓他立個字據。”
嘭!赫爾曼直接從櫃檯上栽倒在地。
“您怎麼啦?”
“沒事兒,沒事兒!”
“那還立字據嗎?”
“立,當然要立!嗯,多米尼克,你這就把紙筆拿來,我立即擬定一份文契,寫明……”
“不用麻煩了!”丁克打斷了赫爾曼,完全無視朝他偷偷使眼色的多米尼克,他說道,“我相信,像您這樣慷慨大方的藥劑師絕不會矇騙一對行將就木的老夫妻的。和你們一樣,我信不過我的同類。
“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時候,他們往往被利益矇蔽了雙眼,吞噬了良心。但是,既然侏儒一族有您這樣的商人……唔,您知道,無商不奸,但是您的表現堪稱商人地典範,推而廣之,不說所有侏儒都如此誠實可敬,至少大多數是這樣地。”
聽到這樣的話,侏儒櫃員捂著被捏疼地脖子,惋惜地看了丁克一眼,嘆息地搖搖頭。丁克當然知道對方因為感念他剛才從赫爾曼先生的魔爪中救下,提醒他不要上這位侏儒藥劑師的當,要堅決拿到契約,確保他能獲得赫爾曼許下的承諾。
然而,對於丁克的話,赫爾曼當場就怔在那裡。過了兩三秒,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熱呀!他又伸出手,顯然是像摸摸丁克的額頭,看看是不是他頭腦熱。不過他想了想,終於還是放棄了。
他又凝視丁克的眼睛好一陣,丁克當然擺出一副坦然的神態。終於,這種對視在持續十幾秒秒之後,赫爾曼滿意地點點頭。他認為,眼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