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將謝瑜打得整個人側翻過去,她裙角還在滴血,染紅了地上的青磚,剛才也沒有任何人敢來照顧她,此刻形容極為悽慘,聲音更倉惶:“殿下……”
太子目光極為陰冷:“謝瑜,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謝瑜怔愣,不敢置信地道:“殿下,難道你真相信那個賤人所說的一切?”
太子慢慢地道:“不,我一個字也不信。”
謝瑜驚恐的瞪大雙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既然不信,又為何要這樣對待她?
太子的目光越發冷峻,神情也無一絲往日的愛憐:“我不在意你和江小樓之間有什麼恩怨,也不在意你要用什麼手段去對付她。我在意的是,你竟敢在太子府動手陷害對方!如今你連累的是整個太子府,明白了嗎?”
謝瑜滿面淚痕,絕望和恐懼化為一隻手,將她的心臟捏得幾乎不能呼吸:“殿下,我……我也是一時糊塗,但孩子的確是健康的啊,那王太醫分明是被人收買!”
太子毫無動容:“不,你從始至終都不懂,我不關心你是真的受了冤屈,我只看到你沒有將我放在第一位,做事都由自己的性子來!瑜兒,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
大廳內,一道柔和的嗓音響起:“殿下,謝側妃也只是一時糊塗,依我看,您還是饒恕了她這一回吧。”
太子妃緩緩步入,金絲織就的流蘇從腰間長長垂下,襯著一身絢麗的華服,越發光華璀璨。
謝瑜猛然抬頭,遮不住冰寒刺骨的心驚。
太子轉頭看向太子妃,語氣冷淡地道:“怎麼,我應該饒了她嗎?”
太子妃流轉著優雅的眼,淡淡掃過謝瑜:“謝側妃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給太子府抹黑,今天她不但狠狠得罪了慶王妃,還在眾人面前自暴其短,的確十分可恨。可她畢竟年紀還輕,做事不懂輕重,也不知該為殿下您的聲譽著想,一時犯了糊塗……畢竟是上了玉碟的人,殿下若是輕輕揭過,料想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太子妃語氣格外溫和,看似在為謝瑜求情,卻從背後狠狠捅了她一刀。她分明在提醒太子,眾人都盯著太子府,輕輕揭過,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太子望著謝瑜一張粉中帶灰的面孔,輕嘆一聲:“太子妃說得不錯,她已經把慶王妃徹底給得罪了,還在眾人面前丟了我的顏面,這樣的女子若是再留在身邊,只怕是貽笑大方。”
謝瑜心頭無比絕望,第一次感覺死亡的恐懼,她匍匐在太子的腳下,淚如雨下:“殿下,看在瑜兒伺候你這麼久的份上,饒了我吧!瑜兒真是受了冤屈啊!”
太子彎下腰,輕輕抬起謝瑜的下巴,見她滿面淚痕,楚楚可憐,絕色更勝從前,一時心頭微動,卻聽太子妃不冷不熱地道:“謝側妃,地上冰涼,身子要緊,還是起來吧。”
太子垂下眼去,注意到謝瑜滿身汙血,腦海中驟然浮現白天發生的一切,他眉頭一皺,陡然鬆了手:“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這回饒了你,非但無法向慶王交代,在其他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謝瑜,不要怪我心狠,饒你一條性命已經是寬大處理了。”說著,他揮了揮手,對著外面的護衛道:“來人,把謝側妃送到城郊三河農莊,沒有我的吩咐,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謝瑜整張臉變得煞白,她沒有想到陷害不成,反而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不錯,她是想害江小樓,而江小樓明明也上當了,可為什麼事情竟然會有這樣急轉直下的變化!還不待她再向太子求情,太子已經一把甩她開的手,冷聲道:“滾!”
謝瑜摔倒在地,太陽穴挨著冰涼的地面,讓她的頭腦瞬間清醒,她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太子妃,厲聲地道:“是你!你和江小樓串通起來害我,你們好毒辣!”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