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回望,三里內不見任何旅客,不見車,沒有馬,旅客們早就走光了。
“奇怪,他們為何不跟來撒野?”他惑然自問:“我已經給予他們充裕的時間準備,目下應該像潮水一樣湧來了。”
丟掉坐騎,他於心不甘,因此有意在南關外購買用具與食物露面,讓對方有充分的時間召集人手。
他有充分的理由報復,最佳的自保方法是無情的反擊。
在城鎮以外的荒郊野地,他有把握應付眾多高手的圍攻,荒郊野地有廣大的活動空間,可以任情施展。
可是,居然沒發現有人追來,委實令他大感失望,周府人才濟濟,難道丟了四個人就能了了不成?
按理這是不可能的事,不然就不去在他的住處耀武揚威。
早晚會追來的,妙筆生花不是虎頭蛇尾的人。
下一站是臨穎,一座平原中的小小縣城。
九華山莊的人有車、有馬。周府的人弄走他的坐騎,用意很可能是阻止他追趕無儔秀士,這是笨辦法,他可以在任何城鎮買坐騎。
鄉村裡也可以買到坐騎,但都是僅能當作短程代步的劣馬,役用馬是不能當作坐騎使用的,而鄉村只能花重金買役用馬。
看來,他必須徒步趕到臨穎買馬了,不然休想追及無儔秀士啦!
“也許我不該轉而對付周府的走狗,該儘快地追上九華山莊的人討債的。”他不勝後悔地自怨自艾:“兩頭落空,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路旁的灌木叢中,突然鑽出一個村夫打扮的人,協下挾了裹住兵刀的長布卷。
“喂!前面兩裡地。”村夫和他並肩邁步,指指前面向他鬼頭鬼腦邪笑著說:“十六個兔蛋,抄小徑在那兒設網張羅。老兄。
你如果嫌麻煩,那就交給我們解決好了,我們可以把他們引散。”
“你們是誰?”他不悅地說:“為何管在下的事?”
“丘兄,不要問咱們是誰,反正……”
“你給我聽清了。”他粗野地劈胸揪住村夫的領口沉聲說:
“在下的綽號叫我獨行,不容誤解。我不想知道你們是何來路,但你們必須避免干預我獨行的任何事,免激誤會。”
“丘……兄……”村夫本想按住他抓領的手,打算擒拿反制,但手掌一接觸他的掌背,便知大事不妙,所按的掌背不像是有血有肉的手,而是的手烙肉的熱鋼鐵,驚恐地急急收手怪叫。
“那些人是我的獵物,還債的債務人。”他放掉村夫,冷冷一笑:“我獨行不會替你們助聲威的,休想利用我的名號漁人得利。趕快發訊號叫你們的人迴避撤走,以免被誤殺在送性命。”
“這……”
“我是當真的。”他收起兇狠的神情:“諸位相助的盛情可感,但這是我辦事的宗旨,不希望沾惹任何人,與白道黑道都沒有瓜葛,明白了嗎?”
“好吧!”村夫無可奈何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保持聲譽身分的作法是對的,但請記住,咱們是站在你一邊的。我這就派人發出訊號,你請便。”
“謝謝。”
“十六個超等的高手,是周府的精銳……”
“我對付得了,謝謝。”
“祝好運。”
“希望真的有好運。”他笑笑。
村夫疾退入林,灌木叢內似乎另有人隱伏。
丘星河欣然動身,毫不遲疑往網羅裡闖。
“抄小徑趕到前面埋伏,好,坐騎有著落了,我還以為他門不來了呢!”他心中暗叫。
有人事先通風報信,兇險已滅去七成。
他向路旁的樹林一竄,消失在林木深處。
路對面的林緣,隱伏著三個人,留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