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四名匪徒卻沒有停手,繼續對婦人砍劈——刷刷刷刷刷刷——西村白狼西村白鹿兄弟,井川彎上,酒井安德,以及一名後院護衛高手,五人同時出刀,身形互相穿插而過,仿若蝶影穿花,如果是美女又都統一制服的話,勢必是美感十足,吸引眼球的。
待得他們身形站定,婦人的表情卻不淡定了。
“唉,你們。。。。。。”
她吃驚的看著這些手握竹刀,表情卻是冷漠之極的武士。
他們不像是人,倒更似一些殺人的機械產品,否則,如何可以做到那麼節奏同步之默契呢?
自然,讓她吃驚的,還不是這些人手段之可怕,而是,她的丈夫也被撂倒在地,頸上還抵著刀尖。
也就是說,他們剛才還蠻打得正歡的人還好好站著,其餘七人都被撂倒在地,這,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人,到底是在幹嘛呢?
幫我們?為何把我男人打到?
幫他們?除非智商負數的人才會相信。
婦人忽然現,她的智商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顯然不夠用了。
她轉了一個圈,終於,把求助的目光停駐在夢同學和仙子二人身上,憑著直覺,她感覺他們二人一個能夠伸手救他們的孩子,一個可以跟孩子逗樂,至少,他們不會害自己一家人。
夢同學道:“把她丈夫放了吧。”
黑田雄峻收刀,退一步。
小孩父親感覺刀尖不在,翻身躍起,怒視黑田雄峻,似乎要對之出拳,他妻子一把扯住他,道:“人家是幫忙我們,你什麼神經?”
男子悻悻道:“可是他們。。。。。。”
黑田雄峻冷冷道:“你不要顛倒黑白,是你先向我們出手對吧?”
男子一呆,好像的確是那麼回事,不過,那是捍衛尊嚴而戰的,卻也是不為慚愧,道:“我們可不是猴子!”
他妻子被他的犟脾氣逗樂了,伸出手指截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罵道:“你就這牛脾氣,單憑人家維護我們的孩子,這份情誼,就是讓你耍耍猴子,你也不虧吧?”
男子這才安靜了下來,因為,實情正是如此。夫婦二人過來夢同學面前,男子倒是光棍,知道自己錯了,立刻作出深刻的檢討,雙腿一併,向夢同學深深一個鞠躬,道:“吉川光裕一家感謝閣下援手之恩。”
小孩子早已一蹦跳進他母親的懷抱裡,抬起小腦袋望著母親,問道:“媽媽,你們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他母親在他額頭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做完啦。”
“那,我們回家吧,”小孩伸出腦袋看了看地上蜷縮的老者,“媽媽,快把伯伯喊醒,我們好一起回家吧。”
他母親輕輕道:“伯伯太累了,就讓他在這好生休息,我們不要打擾他老人家了,好嗎?”
“這樣啊,”小孩不無遺憾道,“既然伯伯那麼累,真的不好打擾他啦。”
婦人道:“這才乖嘛。”
男子把老者抱起走進了漆黑的小樹林。
小孩又是忍不住問道:“父親怎麼把伯伯抱走呢?”
他母親輕輕一嘆,道:“這地兒很凍,父親擔心伯伯被凍著了,所以要把伯伯安置在一個比較暖和的地兒,讓他好生安息。”
安息。
一個多麼優雅的詞彙,而包含的,卻是人與人之間,最是殘酷的陰陽相隔,生死訣別。
母子二人的對話,童真之中傷感橫流,把人的心都要揉碎了。仙子似乎觸動了什麼,眼神一暗,移步走開。
夢同學看著她美好的體態,心窩一陣酸澀。
或許,有時候,愛,便是一杯搓碎了甜蜜和無奈然後糅合在一起的酒,不管你喝還是不喝,這酒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