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親自把他們唯一的孩子送上戰爭最前線,依公子所言,他們究竟送上戰場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青衣人微微一怔,低頭注視著婦人,從她悲痛、絕望、卻無悔的複雜眼神裡面,終於尋找到了一絲掙扎和更多的無奈。
青衣人心頭微微一顫,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伸出一隻手,拉起白裙婦人,然後,輕輕一嘆,轉身,移步。
他如此一轉身,沈家主身上的壓力盡去,挺直了腰桿,只不過,積壓已久在胸口的悶氣忽然一鬆,如同滿溢積流找到了決口,“哇”然噴出一口血,卻也因此舒暢了許多。
白裙婦人反而一愣,道:“公子。。。。。。?”
青衣人沒有回頭,道:“你們隨我來看一看。”
一個偏僻的村落,一間簡陋的民房,一扇油漆剝落大片已經很難分辨當初原色的木門。
青衣人抬手敲響了門。
裡面一個帶著蒼老聲音的女人問道:“誰呀,是紅紅麼?”
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道:“外面雨大,老太婆子你還不趕快讓他們兄妹進來,都叫你別閂門了,你偏不聽,看把孩子們淋雨的,哼。。。。。。”
女人聲音:“剛才不是打風好大的樣子嘛,把雨水倒灌進來,淋溼了屋子,你清理啊。”
“唉,就你囉嗦,你沒見我正在走嘛,你嫌我慢了,有本事你飛過去開門啊。”
“你,好吧,知道你的腿不好使,走慢點,孩子們年輕身體結實著,淋點雨該沒啥個事兒,你老太婆如果摔壞了,就不好辦了。”
“呸呸呸,你才摔壞了呢!”
“好吧,是我摔壞了,行了罷。”
“。。。。。。”
聽說話聲音,應該距離很近,可是,裡面一對夫婦拌嘴拌個不亦樂乎,卻就是不見門扉敞開。
青衣人舉著雨傘,站在門口,沒有一絲的不耐,反而,一臉的凝重,眼神也閃現過一抹深深的愧疚。
便是站在他身後的沈家主和白裙婦人母子仨也默默的看著門扉無語,任憑雨水淋浴,個個落湯雞模樣,但是,絕對沒有誰有不滿或埋怨。
他們知道,青衣人絕不會無聊到平白無端的帶著他們遠走將近二十里路的路程,來這麼個偏僻的村落,這麼個簡陋的人家,作那消遣之事。
終於,門吱呀的開啟,一個頭發花白,面容蒼老的跛腳老婦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青衣人收攏雨傘,靠在牆根下,一步跨進去,雙手扶住老婦人,道:“馮大娘,是我。”
老婦人眨了眨眼睛,仔細看了看青衣人,笑了,橘子皮般的老臉舒展開來,居然讓人感覺剎那年輕好幾歲了,她呵呵笑道:“哦哦,原來是三少啊,老頭子,是三少來了啊,你趕快爬出來吧。”
沈家主和白裙婦人母子三人也隨後進入了屋裡。
沈家主拿眼掃了一眼,屋裡雖然擺設之簡陋在意料之中,卻是很乾淨,靠牆的一張八仙桌,抹的呈亮呈亮的,桌子兩頭靠牆的位置擺著兩張柔軟的太師椅,這或許便是整間屋子裡面最豪奢的最值錢的傢伙了。
桌子向外這邊,橫著一條長板凳,除此之外,居然還有幾個樹頭割據而成的木墩子,刨的那個光滑,應該不會扯壞褲子吧。
屋裡居然沒有一個內間,那蒼老的男人聲音便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當沈家主的目光停在內間那個比較榨一些的小門時候,那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又傳之出來了,充滿了喜悅和意外:“是嘛,是三少來了麼,老太婆子,那你還不趕緊扶我出去。。。。。。”
白裙婦人對她的兩個孩子道:“孩子,你們去看看大爺。”
“是,娘。”
她的兩個孩子,立刻快步走進了內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