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不做,如今管起陰陽家的自家事情過來了。”
“自家?”白鳳尾音上揚,頗有蠱惑的味道,令人著迷:“國師大人,你現在身側之人。你可知,她並非是那麼陰陽家的少主人。而是……”星魂饒有興趣,故意道:“哦?我只認得少主人,若我眼前之人不是陰陽家的少主人,而是什麼?”
“她是我要的人!有我在,誰也別想碰她一分一毫!”
他很堅定,堅定得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白鳳。我無措,怎料得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毫無猶豫地說出這段話,由於天色較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若我強行要將陰陽家的少主人帶走呢?”星魂唇角的趣味更濃,他又道:“若是你帶她走了,你這就是與陰陽家為敵、與整個大秦帝國為敵。一張羊皮,可以令你在江湖間的名聲掃地,狼狽而逃。白鳳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還記得,殺手,好似是不能動情的。一動情,成為軟肋、輕而易舉擊垮。”
一陣風捲起我的裙襬,我方能記起我今夜我穿了一襲清麗的裙衫。我抬起頭望天,月兒不知是何時何分不見的,沒有光芒照耀的我,居然慌了神色。
“這些,用不著你管!”白鳳牙間擠出這麼幾個字,聽起來氣勢極足。
他眼中寒光閃現,殺氣泠泠入骨。猛然,他化作一陣強風而過,我的眼前即可被白茫茫的一片徹頭徹尾蓋住了視野,看不見任何物件。一隻手攔住我的腰肢,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悸到,從衣物上飄來熟悉的氣息才令我安心下來我身側之人是白鳳。
茫茫一片大概是他弄的羽陣迷惑星魂的吧。
“隨我離開這裡。”他的怒氣大約還未消退,足見輕點身旁兩側的風景猶如紙片化為烏有。而我,也看不到那一位深色錦緞長袍高深莫測難以琢磨的人。
很慶幸,星魂並沒有追上來。
我們到了地處寬闊的地方,抬頭便可望見在小湖上架著的小石橋。橋上人來人往,偶見幾對戀人執手而過。湖畔的柳樹枝椏長得垂下飄浮在湖面之上,引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而他,終於捨得把我放開。
“我們,現下如何?”
“白鳳,那個人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鳳,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過去?”
“白鳳,你能不能不要瞞住我?”
“白鳳,全部都告訴我好不好?”
……
23
我一句又一句的問他,卻始終不能得到答案。
四周沉寂,熱鬧與我們似乎毫不相干,我們彷彿身在另外一個遙遠伸手觸控不及的世界裡。自己眼眸之中的期許被那雙淺藍色的眼眸淹沒,伴隨著他難以打動的神色如磐石般堅毅的臉色漸漸消磨殆盡,不殘留任何多餘猶如星芒黯淡的希望。
“為什麼,不回答我……?”
我咬了咬牙,然而自己的心始終不如那般脆弱。
“說啊!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他還是沒有回答我,他望著我啞然好一陣。我覺得有些惱,急切道:“白鳳,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曾經,曾經我是那樣信任於你!曾經,曾經我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我誰都沒有,我有你,唯有與你,相伴左右就已經足夠了!可是,我想知道我應該知道的事情!”
他不解釋,他猝然一隻手伸出來擁我入懷令我防不勝防。
“你……”他的懷抱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冰冷,大約是快要入秋的緣故。如此這樣大膽的舉動不大會引得路人躊躇顧盼,大概是天暗的緣由罷了。
他埋在我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此起彼伏猶如一首動聽的樂曲響徹耳畔:“小絮,別問。”
我的話在喉嚨中哽住,上也不是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