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探,抓住曲飛霞的香肩,看樣子好像要一把捏碎的衝動,卻最終是強行忍住了,將她拉在懷裡,眼神冷厲的盯著她,聲音低了十多攝氏度的冰冷:“我警告你,做我的女人,就不能夠再想另外一個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上,後悔不僅僅是一個代表心情創傷的詞兒,而是一種你夢想不到的毀滅!”
曲飛霞的眼神裡面,這一刻流露出來的,不僅僅是極大的恐懼,更多的,是無比的哀傷與無奈。
五十四章 小人物的夢想
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夢想。
夢想,如同做菜時候需要調劑的鹽巴。
沒有夢想的人,就好像一盆沒有放鹽的菜,任你相貌極致的高莊大氣或是嬌豔如花,進入嘴巴之後,卻味同嚼蠟,浪費表情。
康有夢是一個有夢想的年輕人。
不管是不是他的父母曾經留下了難以完成的夢想而充滿希冀的期望他們的孩子能夠完善他們的夢想,給孩子起了“有夢”的名字,還是康有夢自己為了給自己打氣,私自到當地縣衙戶籍部門給自己改了名字。
有如此一點,是需要肯定的,康有夢是一個有夢想的年輕人。
雖然,他現在只是“封記菜館”後勤部的一名餵馬員工,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馬伕”。
在很多的人看來,司職馬伕的,普遍應該是起碼有三四十歲以上的年紀,也許因為長年累月的給馬槽加馬料而腰有些駝背的,又或長時間的接觸骯髒的馬廄而身上自然而然也被染上了一份難堪的骯髒。
事實不然。
康有夢腰很直,標槍一般挺直。
小夥子也非常的乾淨,甚至他的笑容都非常的乾淨,光憑感覺,你無法想象他是一個幹很骯髒的活計的人,甚至,你會以為他正在愉快的赴宴。
中午將近。
“封記菜館”的店門開始熱鬧起來了。
說的也是,人是鐵,飯是鋼,三頓不吃,上不了炕。
不是有那麼一句麼,人活著,為了吃飯,而吃飯又是為了活著。假如人不活了,還可以,還能夠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呢?
菜館有生意了,康有夢自然也就多了活幹了。
但是,康有夢一點怨言也沒有。他完全沒有一些酒鋪飯館的廚師和店夥計那麼的邪惡念頭,既想從老闆手上愉快的拿到豐厚的薪水,卻又希望店裡的生意乾淨如洗,最好是白板,那麼,他們便可以什麼輕鬆的拿到自己的薪水了,至於,店家老闆是否支撐得住,他們才不管你,反正,東家不打打西家,日子溜溜,也就過去了。
康有夢自然也不會鄙視的加以辯駁,人的付出跟收穫,多數時候不是正比,然而,沒有任何的付出,那是肯定不會有任何收穫的。
康有夢是一個非常樂觀的年輕人。哪怕是,一些把持著有點兒家世的主兒,傲氣凌然的將駿馬交到他的手上,呵斥他必須好生伺候的時候,他依然笑容可掬的點頭接過,然後默默的牽進馬廄。
扎扎扎扎扎扎。
一輛封閉的嚴嚴實實的馬車進來了。
康有夢抬起陽光的臉看了一下,笑了,甚至,連眼眉都似乎在笑。趕車的灰衣青年冷漠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意,道:“小子,傻笑什麼呢,有什麼開心的事兒麼?”
康有夢道:“我本來就很開心了,看見楚大哥,更開心而已。”
楚天歌無奈的道:“好吧,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江湖夢的少年,但是,江湖不是你想象之中那個樣子的,我帶不了你。”
康有夢顯然又給勾引了好奇,千遍一律的不恥下問道:“那麼,江湖,究竟是怎麼一個樣子呢?”
“額——”楚天歌暈了,好像每次遇見都是這幾句臺詞,真心不帶勁,沒好氣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