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肚子餓了,講故事需要力氣的對不,現在哥渾身乏力,沒有力氣給你講故事了。下次吧,告訴你什麼是江湖。”
康有夢也沒有任何對別人的敷衍而不滿,愉快的一笑道:“好嘞,說好下次哈。”
車簾一掀,洪青衣緩緩走下車了廂。康有夢也沒有什麼驚奇的表情,好像這應該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在他的思維裡面,他的楚大哥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能夠讓他老人家做車伕的人,自然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了。
而且,他還熟悉這位大小姐,含笑道:“洪大小姐,您好。”
看見康有夢臉上充滿陽光的笑容,好像一個減壓閥一般,原本很是壓抑的洪青衣居然感到心情一鬆,嬌媚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道:“哦,是有夢小兄弟啊,我又給你來添麻煩了。”
康有夢小心肝小小鬱悶了一下,洪青衣年紀都沒有他長,卻以大姐方式的眼光居高臨下俯視他了。他真弄不明白,女人,青春時候,都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她已經年紀一把老成熟女的樣子,可是,當她們真正青春消逝年華漸老的時候,卻又拼命地否認自己的成熟。或許,女人,也是一種江湖麼?
如果,夢中游同學見到小康這種鬱悶,他一定會耐心的開導他的。女人,是世上最難以研究透徹的一種生命體,誰說他完全懂女人,誰就等著吃虧吧。
顯然,夢同學做不到為人師表了。
他可是比小康鬱悶一百倍以上。
人家,到了飯點,為了尊重生命,為了活著延續夢想,補充能量,給自己飯吃,而他,只能夠,是被塞在一個黑暗的箱子裡面憋著飢餓的肚子,苦苦的受罪。最要命的是,馬廄裡面,馬槽之中的發酵馬料難聞氣息,偏偏,又夾雜著廚房窗子飄來的香味,一絲一絲的滲入了箱子,弄的他極為難過,這些味道,究竟,是聞,還是不聞?
洪青衣和楚天歌居然沒有一點不放心的樣子,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就那麼瀟灑的去菜館吃飯了。
好像,他們完全一點都不擔心夢同學的安全問題。
夢同學真想問問他們,你們的自信,來自哪裡呢?難道都洗了飄柔?
後來,嗯,應該是沒過多,他才明白了他們自信的原因,絕對跟飄柔沒有一點關係。
他們的自信,是因為了一個人。
噠噠噠噠噠噠——
五個錦袍中年人,顯然有點喝大了,腳步東倒西歪的樣子,還人手一個酒壺,相互詆譭說剛才誰誰作弊了喝少了,這次不算,下次再正兒八經的比劃。
按常理,客人走出店門,只需要交代一聲店夥計,夥計便會把他們的車馬牽出馬廄,送到他們的面前,完全不用他們親自來又髒又臭的馬廄的。
當然,也有個別客人比較小心眼,擔心馬伕沒給他的坐騎補充足夠的飼料,要親自盯上一下。所以說,不是絕對沒有,也有個別的例外。
也許,眼下這五個錦袍中年人,就是那傳說之中的例外吧。
康有夢提著水桶,拿著刷子,給一些馬刷去身上的踩踏泥濘所濺射的汙泥。
別人做這些粗活的時候,是難免會被刷子刷動時候揚起的汙穢之物濺及自己身上衣服的,可是,他就不會——不是因為他刷洗的動作有多麼的溫柔,而是,刷動時候,所有飛濺的汙穢水液或泥漿珠子,都距離他身體一寸便彷彿遇上一堵無形的盾,被擋了出去。
僅僅一寸距離,在很多人的眼裡,幾乎是難以分辨的,所以,在普通人眼中,康有夢只是一個很乾淨的人。說到底去,小康只是一個在馬廄工作的底層小人物,對小人物,誰有那麼個興趣去加以關注呢?
但是,顯然,貌似喝大了的五個錦袍中年人不是一般的人,他們看見了,他們關注了。
能夠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