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支援你考研。”
“哦?”
“很純粹是覺得你適合讀書。”
“但我總不能一直讀書吧?”這是什麼理由啊?非明真不明白。
“如果高考前我就認識你的話,我會建議你選擇適合做研究、學術類的專業。你很安靜,能夠靜下心來做學術研究。”說完,他不禁又想,如果沒有那段沉痛的經歷,非明的性格也不會是今天這樣。或許,今天自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跟非明在一起半年多,說實話,他沒發現她有多大的改變。對著他,也少了那份情侶間的親暱,很多時候,是自己在主動靠近她。他也明白自己是強行進入了非明的世界,並沒有開啟她的心扉。想到此,不禁有些挫敗。他甚至發現,有時自己在非明面前缺乏了自信。到底是為什麼,他說不上來。在別人眼裡,他是法學院的才子,外表出色,不知道多少女生私下愛慕著他。而傅非明在大家眼裡,最厲害也不過是成績拔尖,長得還算清秀,但是這在不缺美女的X大,這算不上什麼。冷若冰霜的個性,並不是特別招男生喜歡。所以,宋文正也不明白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希望非明將來能不用過多地與人接觸。最好,她能一直讀書,然後留校。當然,他的私心,從未告訴過非明。
非明想的很純粹,既然自己不用像吳素芬那樣需要早點出來工作,減輕家裡的負擔。考研就考研唄,讀書也不是什麼壞事。
四月底的一天,衛芳突然出現面板過敏,脖子和臉上出現了像痱子一樣的紅點。從醫院回來,大家便進行了徹底的大掃除,並把宿舍翻了個底朝天,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引起的。可是宿舍裡一直都是這樣,大家都沒事,就衛芳一個人過敏。衛芳也認真想了想,並沒有單獨去過什麼地方。最後,非明想起了衛芳新買的抱枕。
衛芳原來的抱枕是剛上大學時從家裡帶過來的,三年來在她看了無數恐怖片的□□下,已經慘不忍睹。前兩天,兩人逛街時看見街邊攤上的卡通圖案抱枕甚是可愛,買了個回來。前陣子一直陰雨綿綿,衛芳覺得枕頭有異味,便將枕套洗了,枕頭也拿出去曬太陽。衛芳還嫌不夠,把枕頭夾到陽臺上晾一晚上,第二天接著曬。晚上沒有枕頭,直接枕抱枕。
衛芳狐疑地拿起抱枕:“不會吧,這枕套我已經拆下來洗乾淨了的。”
非明想了想說:“會不會是枕芯的問題?”
衛芳拉開枕套,露出的時候深藍色的枕芯。吳素芬遞了把剪刀給她。衛芳接過後,剪開了一邊的縫線,掏出了裡邊的棉。
在看到衛芳掏出來的深灰色的棉後,陳小敏爆出了一句:“靠,黑心棉!”
衛芳二話不說,馬上將枕頭扔到樓梯口的垃圾筒。
面板過敏把衛芳折騰得夠嗆,癢了幾天又不能撓,有時晚上癢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鐵架子床吱吱呀呀響個不停。大家除了一聲嘆息,也幫不上忙。這癢的感覺無法替人分擔。有天晚上衛芳癢得實在是難受,忍不住伸手抓,被非明攔住。她看著非明沉默著打來冷水,用溼毛巾輕輕幫她擦著。
第二天,非明與宋文正在校園裡散步,宋文正開心地說著自己的畢業論文。他的畢業論文導師非常滿意,只需透過答辯便能領到畢業證書。這對他來說是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非明在一邊靜靜地聽著,偶爾微笑著回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排木棉樹下邊。非明抬頭看了看木棉樹,已經是五月份,花期早過了。樹上的果莢已成熟,裡面的棉絮一片一片地隨風飄落,如六月飄雪般,甚是漂亮。相比滿樹的火紅,非明更喜歡現在滿天飛揚的棉絮。
“你很喜歡木棉花?”
“嗯。小時候住在部隊,那邊有很多木棉樹。那時,對於我們來說,木棉花還是一樣很好的玩具。”
“玩具?”花還能當玩具,宋文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