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要和她評理。我們駱家落到如今這個田地,她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她本來就是禍根,本來就是……”
“媽……你這關時檀什麼事……你坐下,先別激動……”
駱戟拼命拖住了想蹦過來評理的幾近瘋狂的女人……
時檀沒有停下來,腳下越走越快,心頭就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憋悶得受不了。
她的心,其實已經軟了,可偏偏駱櫻還是一副執迷不信的模樣……
憑什麼她就該認為所有人都欠她的?
憑什麼?
她沒有往電梯那邊走過去,而是去了陽臺,她需要足夠的空氣,捋一捋心頭這一團怒火。
“一種米養百種人,別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氣……有些人,生來就只能做小人物,因為他們長的是小人之心。檀,我很幸慶,你不是那種貨色……要不然,我就少了一個好搭檔……”
方樺緊跟在側,待來到了陽臺,輕輕安慰起她。
時檀的氣稍稍消了一些,吐著氣說:“對,路都是自己選的。我不欠她。”
“不錯,路,都是自己選的!所以,你不必自責。”
“我沒有自責,我只是看得有些不忍,她被家暴的真夠慘!”
時檀忍不住悶聲嘆了一聲。
“所以呢?”
她挑挑眉,微微然笑了,這丫頭啊到底是嘴硬心軟的:
“你是不是還是想管管這事?”
時檀沉默了一下,點頭。
是的,她還是決定管一管這件事,不是為了顧念姐妹之情,只是作為一個刑警人員,看不慣弱者被欺,這種該死的職業使命感,令她生出了一種抱打不平的想法。
“要是你想管管的話,我們就順便玩玩那個房寶山。之前我在刑警隊翻資料時,無意間看到這傢伙曾經有案底。不光吸毒,好像還和黑道混的很熟。真想整趴下他,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方樺是這麼認為的。
時檀卻搖頭:“那傢伙和路家有關係。路家又和晁家是一路的,弄趴下他,難,想辦法逼他自行起訴離婚就行了。”
方樺想了想說:“好像也是!那就以逼他離婚為目的,和他玩上一玩。”
她勾了勾她的肩:“好了,現在暫時別管這件事。一點半多了!回頭把隊裡的案子查明白了,我們再來對付房寶山……”
“嗯!”
時檀吐了一口氣,點頭:“走吧!”
兩個人重新折回,正在乘電梯下去,卻聽得一陣尖叫聲從她們出來的地方再度響了起來,
有人在驚恐的尖叫:
“殺人了殺人了……”
與此同時,房裡傳出了駱櫻的歇斯底里的尖叫:“房寶山,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
方樺和時檀一怔,對視一眼,迅速往那個地方躥回去,而後,無比震驚泊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景——
朗元芬撞破了頭,駱戟正掐著一個禿頭肥耳的男人按在地上,駱櫻不知怎麼就從床上翻了下來,臉上又多了一道新傷口,手上呢正抓著一把水果刀,而那把刀子正插在房寶山的胸口上。
此時此刻,她的眼神是極度兇殘的。
那一刀子,她仿似用足了勁兒,竟沒到了刀柄,有血水在漫上來,染紅了她滿是細傷的手指。而駱戟則一臉鎮驚的看著這一幕,掐住房寶山脖子的手,緩緩鬆開了……
“啊……”
朗元芬驚恐而叫。
駱戟飛快的退開。
房寶山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瞪大眼珠子漸漸不動了。
方樺箭步如飛上前,拔出手上槍,沉聲叫了一聲:
“不許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