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並不畏懼明軍將那些木盾拖走毀滅,想必他們營中這種粗糙的木盾要多少有多少。
戰後打掃戰場,明軍各部將士將清軍遺留的木盾全部拖回來當柴燒後,劉衍、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等人則是緊急商議軍務。看書菈
對清軍的這種戰法,眾人都想不出什麼好方法,火炮要嚴守通道,不能妄動,看來只得依壕血戰了。
此戰中,宣大、山東軍各部還是有地形優勢的,清軍的每一步推進,都需付出比明軍更大的傷亡,就看誰的戰鬥意志更強,更能頂住自己軍中士兵的折損了。
當晚,盧象升、劉衍等人還審問了那些俘獲的清軍俘虜,不過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次日一大早,清軍又一次潮水般湧來,他們以精良戰車為掩護,冒著宣大軍隊的炮火逼近矮牆壕溝後,果然又一次推出密密層層的木盾出來。
昨日那些清兵填好的幾道壕溝,道道平實堅硬,極難挖掘,為了保持軍士體力,盧象升下令放棄挖掘。沿著填好的壕溝,眾多清軍粗糙的木盾,合力抬過一道道矮牆,一直逼近到未填的矮牆壕溝之前。
戰火在這幾道矮牆壕溝之間點燃,猛攻夏河寨新軍正面防線的清兵不少,他們盔甲顏色各異,似乎分別來自八旗滿州或八旗蒙古各旗的弓箭手和輔兵們。
那些清兵藉著木盾向土牆後夏河寨新軍火銃手射箭,掩護跟役們的填壕。一批人射得力竭後,馬上便又換上一批,一直有弓箭手不斷射擊,似乎不會斷絕。
這些密集善射的弓箭手給夏河寨新軍將士造成了不小的威脅,關鍵是他們人數太多。不提清軍中輕甲善射的弓箭手們,便是他們各旗中的輔兵,雖然沒有獲得披甲資格,但同樣從小習練弓馬,作戰能力也不差,射出來的箭矢同樣刁鑽。
面對清軍密集的弓箭手,劉衍己經將汪博與張義兩個總的鳥銃兵全部押上。另外還調集沈拓、苗紹兩個總的將士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支援前線的戰鬥。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清軍猛烈的攻勢一直不停,他們人數眾多,可以不斷換下人馬歇息吃飯,然後接另幾波的人馬上前攻擊。
而且清軍箭手們射擊的時候,各旗的重甲兵們,則是守護在各處木盾的兩側,防止明軍從通道中衝出來,突襲各道矮牆之間的弓箭手們。
清軍如此猛烈的、不斷絕的攻勢,讓劉衍吃驚不小,現在夏河寨新軍的預備隊眾多,可以不停換下疲憊的將士們歇息。清軍猛烈的攻勢也不能動搖自己軍隊作戰的決心,就不知道兩翼的守軍能不能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
下午,正面進攻夏河寨新軍防線的清軍們,終於又將一道壕溝鎮上,層層的木盾,推近到離土牆前四十步。
比起明軍的弓箭,滿洲人與蒙古人的弓力較弱,不過七鬥而已,有效射程在七十步左右,只有在進入五十步才對目標有明顯殺傷力。要破對手的甲冑,不論皮甲、棉甲、鐵甲等,更要拉近到三十步、四十步左右。不過他們箭矢的箭鏃極長,其形如鑿,箭頭還用馬糞等浸泡過,射入後難以取出不說,隨著箭頭的毒素蔓延,受傷的將士們還容易失去性命。
到了這個距離,清軍的弓箭對夏河寨新軍鳥銃手威脅大增,他們的箭又狠又準,一陣凌厲的箭雨射過來。許多夏河寨新軍鳥銃手紛紛中箭。他們手中的鳥銃雖然猛烈,但論起射速與準確性,卻遠遠不如清軍的弓箭們。
夏河寨新軍的鳥銃手,現在人人都裝備了精良的鐵甲,就算有一些將士中箭,大多射不破甲冑。便是甲冑被射破,箭矢入肉也不深。對這些軍士,劉衍還是下令扶下去歇息醫治。
清兵此時猛烈的箭雨持續不停,他們的弓箭手人數實在太多了。土牆後面的夏河寨新軍鳥銃手們,被猛烈的箭雨壓制住,只得個個將頭趴得更低,打完一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