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有絲不為人知的笑意,轉身帶上門。
思瑞捧著那件襯衫發懵,司惟的聲音忽然又從門邊傳了進來,“我房裡的東西不要亂翻。”
思瑞乖乖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一般“我房裡的東西你不要亂碰”比較常見吧,司惟用亂“翻”,是讓她別去翻他的衣櫃找他的睡衣麼?
不行,她必須等他洗完澡再談判一次。女人的睡衣沒有,總該有件像樣的男人睡衣吧?她的要求已經很低了。
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一點都過了,思瑞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有人搖醒她。思瑞睜開眼,一陣辣意,眼淚又從眼角流了些出來,眯縫間似乎看到司惟穿了件黑色睡袍,胸口微微敞著,思瑞趕緊撇開視線。
有些男人不管穿什麼都是一種禍害。
“怎麼還在這?”
一見到司惟思瑞頓時有些不敢開口,估計開了口也是一樣的下場,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我不會放水。”
笑了笑,司惟轉身走進浴室,過了一會伴著水聲走出來,“進去吧,眼睛小心點。”
又磨蹭了一會,思瑞只能拿著那件襯衫走進浴室。有錢人家的浴室比她的房間還大,燈光刺得她眼淚流得更洶湧。呆呆看著鏡子裡的人,思瑞只覺得今天晚上就像一場戲,好長的一幕。
外面有手機鈴響,隱約還聽到司惟的說話聲,思瑞開啟浴室的門,“是不是我的電話?”
“不是,你爸爸打給我的。”
“我爸爸?”她爸爸竟然這麼晚給司惟打電話?
司惟點頭,“你爸爸說實在睡不著,就打電話問問我今晚的情況,順便問問你在哪。”
那個叛徒竟然和這個混蛋走這麼近。腦子轟得一下,思瑞繃緊牙關,“那你怎麼說?”
司惟彎腰放下手機,神情自若,“實話實說,你在洗澡。難道讓我騙你爸爸?”
那句已經被說爛的話是怎麼說的?人生就是擺滿杯具和餐具的餐桌,此時思瑞覺得她可以馬上羽化登仙。她在司惟家裡洗澡,想必從此以後她在她爸爸那就被貼上了標籤“司惟專用物品”。
只是思瑞馬上就能知道,她今晚的杯具遠不止以上這些。
渾渾噩噩地洗完澡,思瑞擦乾身體,穿上乾淨拖鞋。有錢人家光鮮亮麗,可用水洗澡的感覺都差不多,思瑞再次成功地用阿Q精神為貧富差距找到了平衡點。
被熱氣燻了會,眼睛又開始火辣辣得疼,思瑞皺著眉抽噎了下,一個沒看清腳底一滑,就這麼重重摔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痛不欲生。摔下時無意間碰倒了洗手檯上的杯子,哐的響動有些嚇人。
司惟的聲音很快在外面響起,“怎麼了?”
思瑞疼得幾乎快暈過去,意識混沌下也沒注意到門外的詢問。
聽到裡面沒有動靜,司惟斂了神色,直接按上把手推開門。視線掃過整個浴室,往下,司惟終於在地上發現了哼哼唧唧的思瑞,四目相對時間瞬時凝滯。
“啊啊啊~~~~~~~~~~~~~”
思瑞崩潰了,司惟笑了。思瑞從沒見司惟笑得這麼放肆過,她自己也從來沒這麼崩潰過。她現在不需要外星人帶她走,只需要一棍子可以讓她立刻暈過去。
她就這麼赤果果地被男人看光了,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司惟,她完全可以去SHI了。
“出……去……”努了努嘴唇,思瑞發出一點點類似蚊蟻的絕望聲音。
該死的男人非但沒有出去,還向前邁了兩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有沒有摔疼?”“混……”
那聲音低悅微啞,是思瑞從沒有聽過的溫柔嗓音,背上的疼痛似乎也在司惟掌心裡消去不少。兩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