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似乎在極力剋制什麼,道:“別動。”
蔣阮登時反應過來,當下也不敢再亂動了。原本想著此事速戰速決,今日是趁著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才這般大膽的。誰知如今卻是騎虎難下。她此刻心中的緊張早已淹沒了原先的情潮。倒是越到臨近關頭才開始清醒了。
正猶豫著下一步要做什麼好,蕭韶卻忽的翻身坐起了,他這是又決定就此打住了,蔣阮莫名的心中有些失落。卻見蕭韶坐起來後確實兀自脫了靴子和外套,轉過頭來,與蔣阮失落的眼神對上,微微一怔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蔣阮一愣,隨即又有種被人抓包的惱怒。這種事情她為什麼要失落?好似她是貪圖蕭韶的美色一般,正要尋個什麼由頭,卻見蕭韶已然俯身過來,她身子一下子不敢動,緊接著,唇就被一個溫軟的東西堵住了。
蔣阮的清楚的能聽到自己和蕭韶心跳的聲音,大抵前生今世都未曾與人做過這樣親密的事,這一吻極其綿長,待他鬆開時,蔣阮竟是一時間只顧著呼吸,而身子早已軟軟的。
蔣阮此刻方被一親芳澤,唇越發的嬌豔欲滴,好似五月的紅櫻一般鮮嫩美麗。而她微微後仰著頭,一頭烏黑的長髮蜿蜒鋪將在大紅的枕頭上,眼兒媚,眉兒彎,唇紅齒白,實在是人間絕色。
蔣阮被他的目光看的臉上越發發燙,卻又不想被蕭韶瞧出自己的心虛,只想要去將燈吹滅,不想才微微一動,蕭韶便又欺身上來,他神情不似平日裡的冷清。
前世今生,她雖經歷過各種各樣的風浪,這男女之間的情事大抵還是頭一遭。又是陌生又是緊張,最開始的大膽挑釁已然全部散去,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刻要讓蕭韶喊停,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能就此喊停,蕭韶這麼在她身上又實在是磨人得很,蔣阮咬著牙道:“你……快些。”
蕭韶又是微微一愣,此刻燈還未滅,蕭韶這張臉實在是禍國妖民,而一雙深邃的眸子彷彿閃著熠熠星光。他低聲道:“阿阮。”
蔣阮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精瘦的腰身,有些哀怨的看著他:“我…。我可以了,你快些。”
蕭韶微微一笑,聲音淡淡道:“阿阮,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
彷彿是冬日裡紅梅一場無聲的綻放,豔麗而奪目,天地間都只有這一株梅花的美勾魂奪魄的撞進賞梅人的心中。那花瓣微顫而嬌怯,冷硬的冬日裡也會因此而綻放出不一樣的美麗來。雪花冷漠晶瑩,紅梅嫵媚熱烈,這便是天作之合的一副美景,任何人看到都會失神。然而他們又是在夜裡靜靜綻放的,無人知曉這以親密的姿態呈現出世人面前的美好。
黑夜裡旖旎的聲音幾乎要傳到很遠之外,即便是冷冽的冬日,屋中卻似點著如火的熱情。人生一期一會,大抵就在這一夜完成了最親密的交流。彷彿那些隔閡的不悅就此煙消雲散,兩人以最坦誠的姿態從此以後連成一體。前生的黑暗和悲哀,隱藏在心底的無盡的痛苦,那些不能為人所訴諸的秘密,就在今夜一過似乎全部都變了。這世上有一個人從此與你並肩,以夫妻的名義榮辱與共,這是一段陌生的京裡,卻又令人期待。
蕭韶從蔣阮身上翻身下來,方這樣一場激烈的**過後,他渾身都出了一身汗,蔣阮躺在榻上,只要想起方才自己熱烈主動的畫面,便想要直接睡死在枕被中。只想著第一次便如此主動,日後蕭韶會想起來,怕也會因此而覺得好笑。
蕭韶撫了撫她的長髮,溫和道:“我叫人打水進來。”
“不必了。”蔣阮情急之下叫道,乍一對上蕭韶的目光,又覺得有些尷尬。然而此刻要水,無疑等於昭示整個王府他們今日究竟做了什麼。她還為習慣將自己這樣大喇喇的呈現在別人眼前,尤其是這樣私密的事情。可瞧著眼下自己粘膩的全身,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