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卻又說不過去,登時便有些糾結。
蕭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點頭:“我去打,你……身子可還痛?”
他倒是一眼看出了蔣阮的顧慮,話也說的極為體貼。只是一說身子痛便立刻讓蔣阮相待了方才那些激烈的畫面。“不痛了。”蔣阮快速的答道,剛說完話便覺得身下傳來一陣痠疼,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怨,都瞧著蕭韶平日裡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床榻之上好似變了個人般,果真是練武出身,體力竟是好的出奇。她便是向來能忍,也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偏生這廝還壞心眼,非要她叫出聲。這一世以來她還從沒覺得如此丟臉過,蕭韶果真是黑在肚裡。平日裡怎麼沒有看出來。
蕭韶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慢慢道:“好,我去熬藥。”熬藥這兩個字他說的端的是意味深長,彷彿含著極其雋永的意義,還神情一派淡然。
蔣阮噎了一下,想起方才那碗藥,成了湯藥敗也湯藥,本來是想著藉著湯藥的藥效做成今日之事,大抵也是沒什麼的。誰知道到後來藥效退去,竟也是如此失控。現在想想,也實在是令人汗顏。這王府裡的錦衣衛們向來耳力極佳,說不定還將他們屋裡的動靜聽在耳裡,一想到這些,蔣阮的神情就有些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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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對薄公堂
蕭韶果然很快打了水過來,好似在外頭還說了幾句話,想來若非錦衣衛就是連翹幾個,蔣阮有些赧然。蕭韶走到塌邊,就要彎腰抱她,蔣阮一怔,道:“你做什麼?”
“你不讓丫鬟來伺候,我抱你過去梳洗。”蕭韶好脾氣的答。
“不必了。”蔣阮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跳:“我自己洗便好了。”要這樣子再與蕭韶洗身子,她便是再故作鎮定怕也是不能平靜。哪知剛一動作,便覺得渾身痠痛無力,登時便停了下來。
蕭韶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忽而微微笑道:“我不會做什麼的。”
蔣阮想著此刻怕是自己確實也實在是很難清洗了,再拒絕反倒顯得矯情。便點了點頭,蕭韶彎腰抱著她往屏風後的木桶走去。兩人方折騰過一番,蔣阮已經很是疲憊了,蕭韶看著卻十分神清氣爽,抱起她來毫不費力。待讓她坐進木桶中,溫柔的水十分舒服,蔣阮一放鬆下來,便覺得眼皮沉沉,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蕭韶細心的幫擦乾好身子後,蔣阮已經睡得很熟了,蕭韶笑了笑,又將她抱回榻上,替她掖好被子。
他怕蔣阮累著了,第一次也總要體貼些,此刻瞧見她睡得很熟的模樣,倒是起了心疼,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連翹端著藥碗進來,蕭韶無聲的對她搖頭,連翹便心知肚明,偷笑著退了出去。
這一夜,錦英王府裡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旖旎,想來只有樹枝牆角房簷上趴著的暗衛們知道了。不過錦四打的那個賭,最後的贏家卻是莊家自己。錦四十分大方的拿了賭資來請大夥兒吃酒喝,酒酣耳熱的時候幾個暗衛們都喜極而泣了,似乎是看到了下一任錦英王府的小主子已經在往來王府的路途上奔來。
蔣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早晨,睡了一夜之後身子彷彿被什麼碾過一般,比昨夜更甚。身邊的被子平整,蕭韶不在榻上,她撐著身子坐起來,門“吱呀”一聲開了,蕭韶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瞧見蔣阮醒了,將藥碗放在塌邊的小几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前額,問道:“身子還痛?”
蔣阮:“……”
蕭韶又忍不住笑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倒是經常笑,原本模樣就生得好,這麼一笑更是色入春曉貌若桃花,大約是吃飽了心情也十分愉悅。蔣阮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