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幸的宮婢是……”
不等她問完,那年長一些的宮婢冷嗤一聲,“還不是耍了心機,趁皇上心情低落的時候鑽了個空子罷了,你別看她現在得意,過不了多久,還不是要被言貴妃修理的很慘,咱們貴妃娘娘可不是吃素的人!”
“哎呦喂,你小聲點,被裡面那位聽到可不得了,怎麼說那新晉的貴人也是她的好姐妹,傳到那人耳朵裡,還不等貴妃整治了她,你的小命可就先沒了。”
“怕什麼?枉她一直護著那丫頭,結果怎麼樣,人家幾個月前就出了這鬼地方,現在還成了貴人,她卻還在這裡幹這等粗鄙的活兒,我猜呀,她現在指不定心裡多怨恨呢?”那女人的聲音愈發張狂。
“你們兩個在這裡亂嚼什麼舌根,還不給本公公滾去幹活!”李公公的一聲低吼瞬間結束了這二人聊的正火的話題。
踏入院中,李公公一眼便瞧見清舞呆滯驚愕的表情,“清舞姑娘……”他趕忙上前,擔憂的喚著她。
清舞轉眸,似詢問,又似自語道:“是月盈?”
李公公不答,只是拉她起來,催促道:“印公公身邊的小泉子在外面等你,說是皇上要見你,你趕緊收拾一下去面聖吧,你可得記好了,千萬別再惹怒皇上,不然可就一輩子都要耗在這個鬼地方了。”
面聖?新晉貴人?月盈?
清舞的腦子一片空白,突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站在那裡久久不動。
許是等的著急了,小泉子不顧外面奴才的阻攔,吵著衝了進來,看到面色蒼白的她,止不住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一直不准我見清姐姐,原是將她折磨成這副樣子了!”他一腳踹翻面前堆著的馬桶,拉了清舞的手就往外走,“姐姐別怕,皇上這會兒想起姐姐的好了,要我帶你回去,等見過皇上了,回頭咱們再收拾這群不長眼的傢伙!”
李公公和一干奴才被他罵的冷汗直冒,礙於他是皇帝身邊的人也不敢發作,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二人相攜而去。
清舞被小泉子拉著出了雜役房老遠,意識才慢慢清醒起來,趕忙拽住他的衣袖,問道:“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月姐姐她……”
小泉子穩住腳步,撓了撓頭,含糊的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師傅今早上是在冰泉宮找到皇上的,皇上因失血過多昏迷著,月姑娘就守在他的身邊,所以……”
“所以皇上就封了她為貴人?”清舞心裡壓抑的難受,月盈,為什麼偏偏是她?
“也不是……”小泉子偷偷打量著她的神色,低喃道:“皇上醒來後,和月姑娘在房裡說了好一陣子話,這才傳旨封了她為貴人,還讓我找姐姐你回去。”
清舞心裡煩躁,後面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越過了小泉子,她麻木的向前走著。
小泉子追上她的腳步,喚著她,卻見她根本不理會自己,只得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抬頭望著宣明殿那金燦燦的匾額,清舞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已掩去了來時的迷茫無助,復現清明之色,捏緊了雙拳,她強忍著身體的痠痛一步步走進大殿,對著上座之人恭敬的跪拜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聖安。”
歐陽憶瀟放下手中的摺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冷漠疏離的小臉,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昨夜去了哪裡?”
清舞雙肩一顫,抬眸正對上他已恢復正常的眸子,昨夜的事情,她突然有些為難,她是被罰去雜役房服役的,擅自離開是死罪,還會拖累李公公被罰,而月盈,怕是也會被冠上欺君的罪名,在沒弄清楚她想做什麼之前,她不想害了她,可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對昨夜的事情究竟記得多少?
在她猶豫的空檔,歐陽憶瀟眸子裡不可察覺的閃過一抹失望,陰沉著嗓音說:“既然這麼為難,就先見過朕新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