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再回答吧!”
言罷,他輕擊手掌,一容顏秀麗的錦衣女子便從後殿嫋嫋走出。
清舞定睛一看,忍不住喚道“月盈……”
“放肆!”歐陽憶瀟聲線驟然轉冷:“朕的貴人的名諱豈是你能喚的?!”
清舞冷冷的盯著月盈泰然自若的嬌容,又瞧了眼歐陽憶瀟微微曲起的左臂,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昨夜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跑去救這個無心無情的男人?
還有關月盈,她一直將她視為最好的姐妹,可往往傷人最深的卻也是最親近的人……
恨意所在
目光在他二人之間流轉,清舞斂去眸中的情緒,轉身走近月盈,重重的磕了個響頭,“奴婢見過盈貴人!”她這麼想做他的貴人,那麼她成全她,可能否在後宮之中生存下去,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月盈微微一笑,大方的扶她起身,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妹妹不必多禮,咱們姐妹好久沒好好說過話了,今日你可要多陪我一會兒。”說著她又衝御座上的皇帝眨了眨水亮的眸子,“皇上可否先將妹妹借給臣妾,妹妹眼光一向獨到,臣妾想讓妹妹幫著佈置一下寢殿。”
歐陽憶瀟頷首默許,掌心裡握著一個月白色香囊,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那繡工精緻的寒梅圖案,他菲薄的唇抿出一道嘲諷的弧度,笑看著那對貌合神離的姐妹,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去。
出了宣明殿,清舞一把甩開月盈的手,語氣凌厲的質問道:“為什麼?”
月盈抽回自己的手,笑著說:“怎麼?我幫了你,你倒還不樂意了?”
“幫我?”清舞冷笑,“你的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月盈轉身,步入御花園,隨手摘下一朵木芙蓉把玩著,唇畔的笑意不減:“你一直不想成為他的妃嬪,除了放不下林逸恆之外,還是怕殿下接你回去的時候,被這層身份困住,我說的可對?”
清舞跟著進了園子,對她再次提到那個名字甚為反感,卻也不否認她後面的那句話。
見她不語,月盈繼續說道:“我幫你做了你不想做的事情,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我麼?”
“你瘋了!”清舞忍不住低吼道,“你這是在玩火!”欺君之罪,她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月盈動作迅速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她的眸中有著別樣的光彩,握著她手腕的地方有真氣流過。
清舞大駭,這個女人居然身懷絕技,而她卻一直沒有察覺,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她,是她太過信任她,才會如此的大意。
“你以為會點功夫就能在宮中立足麼?”清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掩嘲諷地說:“玉貴人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你覺得言貴妃會放過你麼?”
月盈不以為然,“那是玉貴人自己蠢,以為有了孩子就有恃無恐了,你放心,我的護身符,可比她的硬多了,言貴妃根本動不了我!”
清舞不解,靜等她的下文。
月盈收斂了笑意,眉梢染上一抹得色,“二十年前的一場惡戰,北陌敗給了西越,內憂外患之下,當時的北陌國君不得已將自己的髮妻和嫡子送往西越為質子,卻不想,西越的儲君,也就是你的父皇,垂涎於上官皇后的美色,將其騙入東宮,強行佔有,上官皇后不堪受辱,卻又為了保全幼子,忍辱偷生,哪知,你父皇根本就是個荒淫無度的禽獸,多番糾纏不算,有一次他竟然故意讓年幼的歐陽憶瀟看到那骯髒屈辱的一幕,上官皇后羞憤難耐,咬舌自盡,歐陽憶瀟是眼睜睜看著他的母后死在你父皇身下的,你父皇當然不會留下這個禍根,是我爹暗中跟北陌國通了訊息,又極力說服先皇同意北陌用十五座城池換回他們的太子殿下。可以說,如果不是我爹,也根本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