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歐陽憶瀟,這份恩情,他自是要還的。”
“不會的……父皇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清舞搖頭否認,從來都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她知道歐陽憶瀟恨父皇,恨整個西越國,那是因為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成了西越的階下囚,他只是憎恨那段被囚的日子,而上官皇后是染病而亡,宮裡有她的脈案,不是父皇害的,不是……
“這樣的皇家醜聞,怎麼可能公諸於世,而你的母后更不可能告訴你這些,因為當年,就是她屈於你父皇的淫威,幫他將上官皇后騙進了東宮!”月盈逼近了她,滿意的看著她震驚痛苦的表情。
“你胡說!”她想要反駁,可出口的話卻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我胡說?”月盈冷睨著她變得蒼白的臉色,“不然你以為皇上為何這般痛恨你父皇,連帶著也這般厭惡你?”
“他……”清舞剛要開口,卻見月盈警惕的望向花叢外,凝神細聽之下,發現似是有人走了過來。
強壓下心頭的澀然,清舞率先走出御花園,看清來人之後,先是詫異,隨即便了然的望向身旁的月盈。
“奴婢見過盈貴人!”馨若施然行禮,臉上是千年不變的淡漠,“貴人剛得皇上寵幸,我家娘娘備下薄禮一份,請貴人移步緋煙宮。”
月盈有些猶豫,剛要推辭,卻聽馨若繼續說道:“清舞姑娘也跟著一起來吧!”說完,她便兀自轉身引路,絲毫不給她們回絕的機會。
清舞心裡暗自感慨,果然是言貴妃身邊的人,這般氣勢,就是別個宮裡比不了的。
月盈面上雖是鎮定如常,心裡卻不免有些擔憂,畢竟不久前剛出了玉貴人那檔子事兒,任誰都會有些忌憚,而她剛剛氣焰那般囂張,不過是想震懾住清舞這丫頭罷了……
二人就這般心思迥異的進了緋煙宮,正座之上,依舊是那個明豔逼人的貴妃娘娘。
她總是那般自信滿滿,殺伐決斷全在一念之間,似乎世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做任何事。
而她此刻,手中握著一支黑檀木雕成的梅花簪子,看其稜角光滑,應是被摩挲了上千遍的緣故,可見她對此物定是視若珍寶。
言貴妃懶懶的抬眸,見那一身錦衣華服的女子欲要行禮,不由坐直了身子,對立於一旁的宮婢吩咐道:“盈貴人剛剛承寵,想是身子還有些虛弱,怎能跪這冰涼的地磚,但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也不能失了禮數,你去拿個墊子給盈貴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看著清舞,仿若是在警告她什麼?
清舞正納悶之時,卻見拿了墊子出來的人竟是那個刁鑽的南召國郡主上官鬱兒,再看她拿墊子時那奇怪的手勢,怕是月盈這次要倒大黴了。
“盈貴人請吧!”上官鬱兒笑得無害,讓人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
月盈微涼的目光掃過她單純無邪的笑臉,心底生出一股厭惡之感,屈膝下跪行禮,卻並未跪在那張特意為她準備的氈墊上,她清亮的嗓音清晰的傳入言貴妃耳中,“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被她如此無視,上官鬱兒自是不樂意,不滿的嚷道:“盈貴人好大的架子,你是覺得本郡主伺候不動你麼?!”
刁難月盈
郡主?月盈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是記得皇上有個嫡親的表妹在宮裡,卻沒想到她竟是言貴妃身邊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
“郡主誤會了,臣妾只是……”
“只是怕本郡主會害你是嗎?”上官鬱兒一改剛剛的笑容可掬,滿是不屑的看著她,“就你這正六品的小貴人,值得本郡主費心思去算計嗎?”
被她這一番搶白,月盈心下氣惱,她的叔父殺兄逼母,奪了原本屬於她父親的皇位,說的好聽了,她現在是南召國的郡主,其實不過就是個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