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頁)

漢子,一口悶!”

她其實是瞭解袁恕的。過往相處的日子裡,他看見吃藥臉都能嚇白了,總是挽一副壯士斷腕的壯烈給吳是非看,想討她惻隱。但沒有一次成功的。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當著屬從們的面,袁恕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嘴抿成一線,面色可謂凝重。吳是非憋笑快憋瘋了,到玄部一來頭一回這麼開心。

只等袁恕自己將碗捧過去,吳是非實在忍不住,扭過頭去捂嘴悶笑。卻不經意,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異樣。

“噯噯,等會兒!”吳是非忽伸手蓋住藥碗,垂瞼斜睨站在階下的李墨,“小心駛得萬年船,主上的飲食要查,主上的藥也得找人試一試才放心吶!”

吳是非將藥碗重又拿過來,邁步走下矮階,瞥一眼藥汁,又看一眼李墨,冷冷笑道:“畢竟,一人吃,兩人命呢!”

李墨弓著身垂著頭,面容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二十、緣來背離

夜很深了,門外值崗的小卒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整座營地都籠罩在安逸的靜謐中,唯有大帳內照明的火盆依舊燃著。夏末的草原雖晚來寒涼,到底沒到燒炭的季節。只是酥油燈的光線對袁恕來說實在類同螢火,點了跟沒點一樣。這是早年間為奴時作下的病症,吳是非是知道的,因此熱歸熱,她宿在袁恕大帳時從不會要求將火盆撤去。

不過有夜盲症狀的袁恕其實更畏光,這一點卻實在叫吳是非頗感意外。兩種截然相反的症狀匯聚在同一人的身上,吳是非不具備專業的醫療知識,完全無法理解,當然也就談不上用現代科學理念去幫助袁恕改善症狀。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這小子需要一副墨鏡!

而在她胡思亂想開小差的工夫,袁恕已經簡短但十分有條理地將當年自己遭遇的一場危機作了講述。

按時間推算,那應是袁恕逃離赤部大營三個月後。本來想成為草原流浪行者的袁恕,在與一同逃出來的老師分手後,孤身向北,想翻越北莽的雪山去所謂的世界盡頭看一看。意外,遭遇了玄部的一支步軍。看著甲和所持武器裝備,當是一支擅快攻突襲的先鋒急行軍。袁恕很好奇,這樣一支遊擊效能卓越的隊伍為何來到人跡罕至的北莽。而那些兵勇們也對這樣一位滿腦子奇談怪論的旅人十分感興趣,便自然而然地做了同路人。

初時,誰都不會想到這趟結伴,袁恕最後竟從此成為玄部的人。所有人更想不到,那一支過百人的步軍,活著走出來的僅僅六人。包括袁恕。

文字的魅力在於不同的人聽過後,可以根據各自的意願在腦海中想象並勾勒。吳是非單手托腮,眼神失焦地望著一處,意識中卻彷彿看見白茫茫一片找不到標的的皚皚雪原,真如站在世界的盡頭,不管往哪裡走都是迷失,丟了回家的方向。

最終,陷落於這片噬人的潔淨!

吳是非不由得深呼吸,意識回到溫暖的大帳,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其他人的表情,張萌、韓繼言、徐之孺、李墨,每個人都有微妙的差別,都顯露出屬於各自的人性。

而之所以大晚上這些人全不睡覺巴巴地聽袁恕講故事,皆因吳是非的一次警覺,避免了袁恕被人下毒。

誠然,能在藥裡動手腳的,首嫌便是醫官李墨。

起先聽吳是非要求挑人來試藥,李墨還微微表現出不滿,質疑天師猜忌太過,冤屈了忠臣。吳是非才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非議,她只要眼見為實。

因難自證,李墨遂提出就由自己來試藥。

熟料,吳是非不覺他磊落,反而更確信他的藥有問題了。高聲喊了韓繼言和徐之孺進來,直吩咐他們去抓人來試藥。

“噯,要有孕之人!月份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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