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若是中了,他們倆也能有個盼頭。
紀氏帶了明沅替紀舜英往菩薩跟前燒得一回香,紀氏還悄悄吩咐喜姑姑往金匠鋪子裡頭讓打個狀元及第首飾來:“先打了來再說,總歸有個好意頭在。”
這原是取個意頭的,若真是一甲傳臚狀元及第才能戴那花色,這東西也打不出來了,又趕製新裙新裳,這些忙完又還有老太太的冥壽。
她吩咐了一堆事,這才想起明洛來:“倒把她的忘了,罷了,既是要打三個都一處打了。”程詹兩家禮盒子都送了過去,若是中了辦宴,也該把東西戴出去才好看,紀氏思量一回問道:“幾個姑娘都在作甚?”
喜姑姑笑一笑:“四姑娘還往二姑娘那兒學畫,五姑娘倒是在房裡頭。”明湘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明洛卻在屋裡頭求神拜佛,獨明沅一個跟著紀氏燒了回香,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了,老太太冥壽上的香燭就是交給她料理的。
她沒辦過這事兒,尋了管事娘子裡的老人正問規矩,三年五年規矩都不一樣,該用白紙還是彩紙,可不能出了錯兒。
紀氏聽了也跟著一笑,笑是為著明沅,笑過了便又皺眉頭,這回卻是為著明湘了:“叫四丫頭預備起來,程夫人要作壽,她也得辦個像樣的東西好送過去。”
喜姑姑應得一聲,紀氏遣了卷碧出去換一壺茶,只留了喜姑姑在,這才問道:“那一個可抬起來了?”
喜姑姑回來的時候,明潼順勢把竹桃雲桃兩個都留下了,卻一直都沒訊息傳回來,紀氏問的便是竹桃兒是不是當了通房,喜姑姑搖一搖頭:“還不曾聽見訊息,想是姑爺心裡還念著姑娘,這事兒便緩得些。”
紀氏緩緩籲出一口氣,若真是如此,也算是樁好事了,她點點頭:“還得盯緊了,家裡頭不亂,外頭就亂起來了。”捏得梅子咬了一口:“給八丫頭的東西再加厚一層,做的衣裳打的金鐲兒也一併送了去,按量那東西也該吃完了,放在給八丫頭的東西里,再送一包去。”
喜姑姑垂了頭退出去,到了廊上這才出一口氣,紀氏說的是避子藥,也不是給蘇姨娘喝的,她早就虧了身子,吃補藥也不定能得孕,更不必吃避子藥了。
紀氏這頭預備的藥,是給顏連章吃的,便沒這個新人,也還有下一個,那一個沒擺開席面,那就是不是姨娘,那一頭卻是已經叫起來了,紀氏也不計較這個,總歸有進門的一天,憑她在外頭如何,只要進了門,就輪不著她說話。
顏連章吃的補藥,全叫蘇姨娘換了這湯藥,隔得幾日吃一回,那個新進姨娘,正想趁著天高皇帝遠的懷上一胎,卻怎麼也懷不上,越發使出渾身解數來,任期再有一年多就滿了,她不帶個肚皮回來,回來了也還是通房。
越是急越是沒有,還有個明漪擺在那兒,紀氏又作不知有她有這麼個人兒,自來節禮雖沒少了她的,卻是拿她當通房丫頭看待,憑她在外頭如何穿金戴銀,她送過去的到她手裡就是銀簪素布,給蘇姨娘的便加倍的華麗。
蘇姨娘原在宅中縮頭老實起來,在外頭想掐也掐不起來了,好在還有一個小蓮蓬,紀氏許得她婚事,嫁到外頭的櫃面的二掌櫃,她便越發的出力,拿了蘇姨娘一半主意,叫她想想灃哥兒。
太太的兒子是嫡子,除此之外可就只有灃哥兒一個兒子了,若再有一個孩子,灃哥兒便顯不出來了。
蘇姨娘早就嚇成了老鼠膽,可跟著派去管廚房的俱是紀氏的人,那個姨娘倒是想著插手的,撒嬌作痴也沒成,越發跟蘇姨娘不對付,知道她還有女兒兒子在金陵,說話先還軟和,後頭見她不吃
這套,便夾槍帶棒起來。
蘇姨娘軟了,身邊除了丫頭婆子還有一個明漪,明漪正是半懂不懂的年紀,頭一個跳出來護著她親孃,眼見得婆子丫頭也能跟那個姨娘對掐,她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