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上溫熱的鮮血,和自己無法面對的深沉的悔意。他絕對不希望這一切中任何一絲有關聯的場景再重演。再讓蘇折羽一個人去?便是現在殺了他,他都不會同意。
他只將她輕輕一摟,道,我在想,今年不若還是不去了。便算沒有林芷,我也已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那不行!蘇折羽猛地道。不過她隨即面色轉紅,嚶嚶地道,那個……楚楚伯他們,其實很想你的,若不去了,他們不知要急成什麼樣……嗯……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好麼?
她似是知道拓跋孤要說什麼,又搶著道,反正……反正還有近兩個月才出發,我身體已沒什麼事了,那時候更加無礙……你……你看,我已經很久沒出去走動了,再下去,拳腳都要生疏了……
拓跋孤沒有便應,似是在思索,末了,道,那先看看這兩個月,卓燕有沒有什麼訊息再說。
…
蘇折羽其實並不知道卓燕為什麼會對林芷如此上心。這也難怪,因為卓燕從來為曾將他對林芷的感覺表現出來,也不打算表現。林芷一顆心裡都念的是慕容荇,自然對他更無知覺。蘇折羽與林芷雖相處了幾日,但言語行動中,全也看不出他們二人會有什麼特殊的關聯。
邱廣寒自然也不知,可——卓燕那一紙信,明白是說他若出了事,唯一最掛心一個人的安危——便是林芷。於此,她自然去尋拓跋孤來問。
你說為什麼?拓跋孤反問。你說他為什麼掛心林芷?
啊……邱廣寒有點吃驚。這……不會的吧,卓燕這樣的人,哪會真把誰放在心上……
他有幾分認真,我不知道。拓跋孤道。但他這般作法擺在眼前,就像……
他說著,輕輕吐了口氣。
就像……你必也從沒想過顧笑塵會為了折羽賠上一條性命的。事實放在眼前,你不信也要信。
提到顧笑塵,邱廣寒微微沉默了一下。
若這樣說起來,昨天趕顧老先鋒他們一家走,是有點太過了。她低低地道。畢竟欠著他家一份這麼大的人情呢……
公是公私是私。拓跋孤道。況且,我已說過了,若非看在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情份上,此事就不是趕走這麼簡單了!
早上霍右使把此事告知教中上下,看起來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邱廣寒道。畢竟大家對顧老先鋒的感情比對卓燕深得多了——對卓燕,不當他仇人就不錯了。好在程左使以前跟過顧大哥,現在接手,還略少些阻礙。不過他一下子多出這麼多事,也真擔心他吃不消。
拓跋孤笑笑。便是要他忙到沒空去想顧家的事。
邱廣寒知他說笑,卻也搖了搖頭道,你去顧家院子看了嗎?人去樓空了。看了怪難受的。
所以我便不去看了。拓跋孤道。
可是……顧大哥的墳冢,是移不掉的。邱廣寒道。他……他終究是要留在青龍谷了。我聽說昨天……昨天他的夫人聽聞此事,在顧大哥墳前哭了許久。她……也真是可憐。
好了好了。拓跋孤似已不願再聽,站起身來。你隨我去看看程方愈那邊的情況,若當真必要,看看是否你分擔一些事。
邱廣寒只好低低喔了一聲。
…
程方愈正花了一個上午清點人數與重新編隊,此刻已安排到最後幾人。見拓跋孤與邱廣寒過來,他將手中名冊交予幫手,走近行禮。
沒有什麼很大變動。程方愈道。就是……這次去朱雀山莊損失了一些弟兄,現在看看是否正好調過去一些。還有就是最後這幾個——他們原是青龍教派與顧先鋒家的家衛,與顧家感情甚好,有好幾人是跟著他們走了。但按理說他們本是青龍教的人,理應留下的——也有幾人沒走。現今正在看哪兒能安排這些人。
一共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