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麼不幸。可是,此刻身後的這個人卻破壞了一切。他獰笑著走近,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蘇扶風。他惡狠狠地道。你再敢逃走試試?…
蘇扶風的眼睛從天空望著身後的人。我……我不敢了。她哀求。我再也不敢了……
他把她的頭髮一甩,她摔到牆上去。如果這是一場傑出的悲劇,天氣應該開始陰霾,繼而下起雨來。可惜,她蘇扶風想必是個上天都顧不上看一眼的人物,她的絕望不足以令老天對她施以青眼,天高氣朗,連她自己都沒有哭,何況老天。
我……我跟大哥回去。她喃喃地道。明天……明天就走……
明天走?可以!俞瑞冷笑。先等我去要了邵宣也的狗命吧!
不要!她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再也不去明月山莊了,這事情與他沒有半點瓜葛,你放過他吧……放過他吧!
蘇扶風!他第二次把她推開,摔到牆上。你求我?你求我的事情是不是多了點兒!凌厲你也想保住,邵宣也你也想保住?
蘇扶風見他要走,連忙又追上去,這一次是連人帶刃,向他刺了過去。俞瑞早有防備,輕易避開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扭脫了她手中之刃,將她折到一邊。
你想殺了我?他獰笑。
不……不是的……蘇扶風眼神慌亂。
她本不是如此輕易害怕與屈服的人,只是在兩會合並之後,她見識了俞瑞太多她從未想象過的手段。她毫不懷疑一丁點兒的錯誤便會招來萬劫不復,而她的美貌難道也是種錯誤麼?
在俞瑞對著她露出所有真面目之前,她從未料到這個凌厲始終敬服的大哥會覬覦著她。實際上,早在上一次出來執行邱廣寒的任務之時——或者說,早在凌厲剛走沒多久的時候,她便略微察覺到俞瑞對自己有些奇怪的口吻,只是她始終只以為是錯覺,因為凌厲相信的人,她也相信。
而真正的噩夢大概正開始於兩會合並——那一日,俞瑞聲稱合併之儀定要金牌殺手到場而將她從凌厲身邊帶走。合併之儀進行得有模有樣,她也與此同時慢慢養傷,著實安靜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她碰到了劉景。
劉景從淮南會併入天都,蘇扶風在大會上見過他一面,知道他是早年中毒已深的,模樣也逐漸變得可怖,聲音嘶啞,所以一般不出房門,也不與人說話。可這日見到他,卻見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了許多,不由有些好奇,便去問他。
你看上去好多了?她這樣開口。作為黑竹的金牌殺手,她自然有自己的架子,可劉景這個淮南會前第一殺手算來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前輩,開口搭話,也算不上尷尬。
劉景自也認得她,便答她道,大哥一直設法給我治療,現下毒素已比往日減輕了。
雖然有備,可他這沙啞的喉嚨仍然著實嚇了蘇扶風一跳,她退後兩步,便不想再與他說話。劉景的“大哥”,指的是俞瑞,而不是莊劼。以他對淮南會的忠心,他本不該這麼快將“大哥”這兩個字叫得如此順口,只是俞瑞確乎對他的情況很是關心,遍尋良方給他治療,到得當時已是頗有成效。他自然感激不盡。
蘇扶風雖然沒與他多聊,但劉景沙啞的聲音至此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第二次偶然聽到的時候,她格外地留意了。
……大哥當真要這麼做?他似乎在與俞瑞說話。
這件事,你去最合適。俞瑞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見見他麼?…
……好,既然是大哥吩咐,我一定做到就是。
簡單的三句話,便是蘇扶風偷聽到的全部了。這一番對話又勾起了她的好奇——聽來又有生意來了,可劉景很想見又很合適見的人又是誰呢?
她心中轉了好久,忽然依稀想起了那個名字——瞿安。她聽凌厲講過劉景與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