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嘴角翹得比左邊高,再怎麼裝腔作勢也掩蓋不住一股子壞壞的痞氣。
夏威和樂正柒在下面偷吃,段和從人群中擠過來,趁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席臺上,惡狠狠地在夏威耳朵上擰了一把。夏威吃痛,忙撒下法式小甜餅,怒視段和,指手畫腳口語道:柒仔不也在吃?魏教授都沒管他!
段和瞪眼:你多大了還和他比?
夏威揉揉耳朵,委委屈屈地站到段和身邊,暫時老實了一點。
樂正柒抱了一盤水果沙拉蹲在桌子下狂吃,一抬眼,看到對面有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也蹲在桌腳下偷啃椒鹽羊排,兩人對視一眼,嘿嘿傻笑片刻,繼續埋頭苦吃。
白左寒對楊小空打手勢:有沒看到蜜桃汁在哪?
楊小空會意,四下尋覓蜜桃汁。
“最後,我要特別感謝我的導師曹銅鶴老先生,這麼多年來他視我如己出,授我以業,教我做人……”這些話,單獨在恩師面前說太矯情,柏為嶼慶幸有這麼一個機會表達自己的感恩之情。
曹老眼睛有一點兒溼潤,低罵:“兔崽子,說的比唱的好聽!”
緊接著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會所裡的來賓們開始看畫交流,曹老將柏為嶼介紹給美術界的長輩,侍應生端著酒水穿梭在人群中,人聲喧雜起來。樂正柒挪到那個男生身邊,“你是誰帶來的?”
那男生瞪他一眼:“我自己來的,幹嘛要別人帶?”
楊小空好不容易找到蜜桃汁,倒了滿滿一杯,顛兒顛兒端去給白左寒,半路上差點踩到樂正柒,他看著地上那倆人,抹汗:“陳師兄,小柒,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了。”
樂正柒訝異:“你是小空的師兄?”
“哼!”陳誠實吮吮手指,不屑地掃他一眼,“小P孩!”
喂喂!你好意思說別人?楊小空騰出手來拉過樂正柒,“乖,到魏師兄那裡去。”別跟陳師兄學壞了。
魏南河和白左寒身邊還有個杜佑山,楊小空心裡有疙瘩,不聲不吭地將蜜桃汁遞給白左寒。
白左寒道聲謝,知道楊小空不自在,便一揚下巴,“你看,那窩是你的師兄,去和他們熟絡熟絡。”
楊小空撓頭:“不認識呢。”
“田萬哲不認識?”
“哦,田師兄是我們代理輔導員,其他的不認識。”
白左寒推他一把,哄騙道:“認識一個就夠了,去吧。”
楊小空彆彆扭扭地捱過去,被田萬哲一把撈進人群裡好一頓拍打,幾個所謂的師兄推搡著勸酒,楊小空只有受欺負的份,轉眼灌下幾杯酒,忙找藉口開溜,逃竄到夏威和段和那兒不敢再挪窩了。
杜佑山皮笑肉不笑:“左寒好手段,小東西真聽話。”
白左寒不滿:“佑山,不必這樣冷言冷語嘛,嫉妒我就直說。”
杜佑山忍笑:“我嫉妒死了。”
白左寒戲謔地拍拍他,“玩笑開夠沒?喂,武甲還沒回來?”
“快了,”杜佑山漫不經心地從侍應生手裡接過一杯酒,“想到他我就鬧心。”
“辭掉他吧。”白左寒調侃道:“眼不見為淨。”
杜佑山搖搖酒杯,微笑:“不辭,辭掉他比砍斷我的手還痛。”
“嗯,人人都知道你賤,”白左寒感嘆:“心裡愛的要死,又不肯對他好一點,就會仗勢欺人。”
杜佑山微有怒意:“你懂什麼?他就是個死心眼,心裡根本沒我,我給他一點感情也是肉包子打狗。”
“得了吧,你有給他鳥感情啊?你在包廂裡嫖妓,叫他站在外面守著,神經病才會喜歡你。”白左寒嗤之以鼻:“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有像對你老婆的一半好,他早死心塌地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