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急剎,停住,頂起後面的車廂將一車的沙子全部傾瀉在地面,形成一個高度約有兩米來高的小山丘。
這個山丘橫霸在路面無疑就是一個路障,它切斷了秦朗的後退之路。
在沒有助跑的情況下,再牛逼的車都將是飛不起來的。
秦朗低咒聲,將方向盤打了個轉,試圖另尋出路。
運沙車見秦朗放棄了後退的念頭,於是便一個勁兒的往他這邊擠來,很顯然是想將秦朗給擠出一邊的護欄。
原先一直跟在後面而此時跑到前面的豐田則積極的配合著運沙車,總是千方百計的堵著秦朗的出路,幾次想將秦朗給逼停。
面對這些,秦朗咬著牙沉著氣憑著嫻熟的技術應付著。
也許是對方失去了耐心,也許是拖延的時間太久,就在秦朗隱約聽到遠處傳來警笛聲而心下微喜的時候,從運沙車的車窗方向擲來一個大水如同口香糖的方塊,隨後運沙車卻像見了鬼般的加速往前駛離,豐田車緊跟其後。
就在秦朗狐疑之際,那個方塊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秦朗身邊的副駕駛座上,正一下一下的倒數著數。
那分明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而且還是已經啟動過的。
看著上面顯示由兩位變成一位的數字,他不覺的心臟一漏,頭皮發麻。
求生的本能讓他立馬開啟車門,強忍著腳上的巨痛往前一撲,撲向地面。
不出他的意料,幾發槍彈像是恭迎著他一般,撲面而來。
看來,今天是大限將至在劫難逃了。
望了眼前方那拍打著浪花的海水,秦朗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一個興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
同時他也在賭,賭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儘管腳裸的疼痛讓他倒抽一口氣,但他還是強逼著自己站起來,輕跺下腳,猛得躍上那輛即將爆破的越野車的前蓋,然後藉著車蓋的力量將身子往前一撲,在空中連翻兩個跟斗,儘量朝著海深的地方投入。
在翻跟斗的那一那,他居然聽到了來自人群中的叫好聲和巴掌聲,氣得他直想賞給那拍巴掌和叫好者兩個大嘴巴子。
就在他即將投入大海的懷抱時,他似乎聽到空氣中有一道異常的聲響,於是微微的側了下身子想聽得清楚點,想不到竟是一發來自左前方的槍彈,那發槍彈以閃電般的速度貫穿了他的左肩胛骨,痛得他全身一個瑟縮,整個人是直通通的栽入海水中。
他躍海的地段是高速的拐彎處,那麼左前正直方離他至少有七八十米遠。
而那顆子彈不是普通的子彈,它的大小隻比黃豆那麼一點,其真正的威力是在於它能夠在打中目標後二次爆破,別問秦朗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左肩骨碎裂的聲音。
此人槍法竟然如此的精湛,裝置如此的精良!
跌入了海水的那一霎間秦朗使出全身的勁抬起頭往岸邊望去。
海水打溼了他的眼,過多的失血讓他出現了視線模糊,迷糊中,他似乎看到人群中有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有些眼熟。
那個身影還對著他輕輕的擺了擺手,似在告別。
隨後那個身影轉身沒入人群。
很久以後,秦朗才知道那個動作意味著永別!
一道兇狠的海浪迎面拍來,在失去意識的間隙,秦朗終於想起了那道人影是誰。
坐在客廳裡的黃玩玩突然間覺得心口一跳,莫名的慌亂。
“媽,你說他都去了這麼久,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啊!就連電話沒人接。”
“你急什麼?他開的是小車又不是飛機,哪有這麼快。再說開車最好不接電話的常識你不懂?”黃媽媽悠閒的翻看著時尚雜誌,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咦?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