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南宮無忌的時候眼神會是那麼酸楚、那麼哀怨了。
杜鵑幽幽道:“他是我長兄。”
柳生純一郎道:“鳳城茶道,天下無雙,南宮家是與白雪爭鬥衰敗的,為何你卻要殺陽春?”
一聽到白雪這個名字,杜鵑的眼神中射出強烈的怨恨之色,她姣好的面容竟有些猙獰了:“柳生先生可曾聽說過一句話:江湖子弟幾多長,只恨殺人名草堂!”
柳生純一郎道:“某家知曉,這話說得是名草堂血嗜天下,無人能擋。”
杜鵑狠狠道:“不錯,當年的名草堂的確縱橫無雙,只因堂下有三大門主:陽春白雪合餘歌。這三人焦不離孟,秤不離砣,魚肉江湖。”
柳生純一郎道:“可惜,他們三人早已是翻臉廝殺多年,如今早不成氣候!”
“他們雖已分裂,這是老天爺開眼了!”杜鵑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毒和詛咒:“但是他們當年造下的孽債卻還沒有還請!”
柳生純一郎暗道:“好強的怨念,這女子原本出身高貴,如今卻要出賣自己**,這樣多年的生活在她心中積累下的仇恨是無比強大的,看來某家的確可以藉助他們常年生活於此對此地熟悉的條件來好好的利用一番!如此要取陽春水龍吟一式更是大大的有利,天助我也!系噶……”
杜鵑並沒有聽到柳生純一郎的心聲,她繼續道:“當年,白雪在表面上與家兄糾纏不清,事實上卻是羈絆住南宮家最強的家兄,再由陽春暗地裡血洗我南宮家七十九口人命,這樣的把戲他們早已是用過無數次,傳說中的白雪風流,陽春嗜殺不過是他們的障眼法罷了,為的就是達到他們殺人的目的!等到家兄趕回來時,南宮家早已經是一片瓦礫,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為了逃避名草堂的追殺,家兄帶著一直在外的我逃到了這混亂之地龜城……”
她的雙手緊捏,尖銳的指甲已刺破了掌心的嫩肉,那聲音越說越冷漠,這本是她心底最深的傷疤,現在卻血淋淋的揭露在柳生純一郎的面前,她已經痛得漸漸麻木,這樣的仇恨已經刻骨。
“當年方才龜城,家兄一身劍創奄奄一息,為了生存,我一個女人還能怎麼辦……”她說到這裡已經再也不能說下去了,一行清淚快速的落下。
家破人亡,血海深仇,唯一的親人垂死荒野,一個女人在這樣邪惡與混亂糅雜在一起的無法無天之地,她還能怎麼辦,她唯一有的就是自己天生帶來的優勢,這樣是她能夠生存下去的唯一屏障。
“如今老天有眼,陽春白雪反目成仇!陽春又隻身來到這龜城想要剿殺白雪,這次是殺他的最佳時機,只可惜我和家兄都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世上悽慘的故事已太多,某家不願再聽!”柳生純一郎一揮衣袖,道:“某家可以助你復仇,甚至可以讓你親手殺死陽春!”
杜鵑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望著柳生純一郎,急聲道:“你說什麼!你願意幫我!!”
柳生純一郎道:“正是,某家可以助你,不過你得要答應某家一個條件!”
杜鵑面色決然,嘶聲道:“只要能殺死陽春,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柳生純一郎頷首道:“很好!那麼,從今日起你便聽我命令列事,若有違抗,某家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杜鵑豁然起身垂手鞠躬道:“是!”
柳生純一郎自懷中探出一隻藍身白底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顆小指頭大小的青色藥丸,遞給杜鵑道:“並非某家信不過你,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某家不得不小心防備!”
杜鵑接過藥丸,看也不看一眼就一口吞了下來。
柳生純一郎滿意的看著她雪白的喉嚨結節往下滑,又道:“你不問問這是什麼藥?”
杜鵑恨聲道:“我這一生活著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