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燒火燎出來的,他皺眉問:“你這是身上——”
“血,我的,別人的。”邵勁寫到。
“嗯……”寧舞鶴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盯著邵勁突然拿出來的木板和由主人快速寫出來的句子,心想準備得真充分哈,從火場裡抱出一個人不說,還連寫字的板子和女人的眉筆都給找出來了。
他又問抓心撓肺似困擾著自己的問題:“那個,那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為我來的。”邵勁再寫。
原來如此,真是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啊……寧舞鶴忖道,然後他突然醒悟過來:“等等,你的喉嚨怎麼了?怎麼拿個板子出來寫字?”
“小傷,發聲痛,不多說。”因為寫字的關係邵勁一點都沒有平常的話嘮跡象。
寧舞鶴很體諒,他也不問徐善然與邵勁之間到底是怎麼看對眼的,徐善然怎麼肯冒這樣的風險過來看邵勁,他只說:“裡頭現在是怎麼回事?你要我幫你到什麼程度?”
邵勁盯著寧舞鶴看了很久,看得寧舞鶴都有點不自然,皺眉問一句“怎麼了”之後,才將那板子上的東西擦掉,這次他寫得很長,寫得很慢,寫完之後,他在這左右不過他和寧舞鶴二人的地方,舉起牌子給寧舞鶴看:“我殺了我的生父,嫡母,兄弟。你要幫我,做出一種外人入侵犯下兇殺案的痕跡,要能瞞過刑部,或者至少不能在短期內被偵破。”
“……”寧舞鶴。
火焰將今夜攪成一團混亂,他的思維也被邵勁的句子徹底攪亂。
“你,你……”他結巴了兩聲,到底經歷的事情多,很快就冷靜下來,揹著手走過兩步之後,就對邵勁說話,反正他現在是懂得了今天晚上徐善然為什麼讓他搞風搞雨了,“我這邊能直接帶一批人衝進去,不過眼下火勢大,等小了之後周圍的人又要來了,我也不能保證有沒有線索遺漏。你索性還是去找你那小娘子,她家裡的力量大——”
邵勁不理,繼續寫:“盡人事就好。這找人沒用。過兩天,這裡頭七,如此慘案,謝惠梅必來;太子也會召我進宮詳細瞭解。”
“太子——?”寧舞鶴懵。
“寧王今夜逼宮,已成太子。”
“——!”
“要讓寧王,或者謝惠梅覺得我有用,今夜的事情就不算什麼。你要幫我爭取時間。”邵勁寫。
寧舞鶴驚駭以及,臉色便不由沉重起來。
他說:“你……有沒有想過暫避風頭?若是你同樣重傷垂死,想必他們也不好意思將你硬生生拖起來。而且照你所說,現在寧王逼宮,朝堂想必也是一團亂麻,面上肯定剛要做一些,但未必真格有心思搭理你這些破事,畢竟我剛才來的時候也沒有傷人,不過四處放火做出衝一衝的模樣,大概只有你這裡——”他挑了一個很形象的形容,“險被滅門。”
邵勁沉默了一會。
他慢慢寫:“不能……”
“什麼不能?”寧舞鶴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還有一個在乎的人……”
終於還有一個人。
“她很好。”
——她那樣美。
“我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東西……”
我希望她能有最好的,最好的,我愛的人傷害我遺棄我,但愛我的人,我一定一定,要給她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
徐善然這時剛剛回到國公府內。
今晚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國公府此刻雖還一派寂靜,實則外鬆內緊,該起來的人也都起來警戒了。在此情況之下,進出當然更為困難一些。
不過徐善然總是有自己的辦法的。她照舊不曾驚動任何不該驚動的人,便被自己的丫頭護送到了不及居的門口。
只剛一踏進自己的院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