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渣?他連累的你還不夠?你別以為長安城裡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為那個傢伙四處奔走,送他去西湖書院讀書,陪他上京趕考,幫他金榜題名,還不夠嗎?現在你麻煩纏身,多半都是拜那個敗家子所賜!你還要去找他!?你難道真的要……”和他成親嗎?這話沒問出口,因為江孝成直到此時才想起來,沈方良和尹日升是訂過親的,所以他們最終會成親?會成為一家人?而自己則會變成一個外人?
其實不是不知道沈方良和尹日升訂過親的事情,只是此時江孝成才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意識到所謂的訂親到底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那個讓你刻骨銘心的那個人會和別人親密無間,會終究和你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和方才的憤怒不同,恐懼開始在江孝成的眼底堆積,那時畏懼失去的恐懼。
這時候,絲毫不查江孝成心裡種種變化的沈方良還做了一件火上澆油的事情,對江孝成這樣喋喋不休的糾纏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的沈方良為了脫身,脫口而出道:“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言畢,沈方良再不耐煩和江孝成糾纏了,轉身就要走人。
恐懼和憤怒的作用下,血色開始在江孝成眼中瀰漫,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和沈方良其實更為親近,因為沈方良對尹日升從來就沒有個好臉色,卻對他耐心溫柔,而且沈方良對他也更加不避忌,他們甚至一起洗過澡,他見過沈方良未著片縷的樣子。聶長歌從長安城裡傳回那荒謬的通姦案的整個過程時,在聽到那舉發沈方良與嚴謹、張獻忠、李易甫飲酒不守內室之禮時,他心裡劃過那一絲異樣,那時他想,如果那告發的人知道他和沈方良的種種,也許就不回去牽扯嚴瑾他們,不過也許那時還是一個傻子的自己在別人眼裡就和一個孩子差不多吧。
那時他是個傻子,但此時的他不是,所以難道一直以來他以為的沈方良最自己別樣的親近都是假的嗎?其實在沈方良心裡其實尹日升才更加重要?
如果沈方良知道此時江孝成心裡的百轉千回的想法,他可能疵著牙說一句:你跑偏了。
可惜沈方良不知道。
江孝成看著要轉身離去的沈方良,一把抓住沈方良的手,脫口而出叫道:“漂漂!”
聽到這句熟悉的稱呼,沈方良嘆了口氣,道:“我不是漂漂,你也不是阿傻,你是江孝成。”
用這句話做一個了結,微微吸了口氣,沈方良決定把這點兒對於他來講罕見的傷感情緒就此了結,畢竟對於一貫很渣沒心沒肺的他來講,多愁善感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一個利落的小反掌招式掙脫了江孝成,沈方良腳步輕點,周身真氣運轉,眼看就要脫身而去,而就在此時沈方良感覺到背後一陣逼人掌風襲來。
皺眉,一個閃身就躲避開來,沈方良輕功再點,一個輕身便要飛身而出,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頂著阿傻臉孔的名劍侯江孝成再糾纏下去,可是對方顯然不這麼想,一個變掌為爪再次抓住沈方良的腳裸把他扯了下來,沈方良心中不耐,惱怒的轉身便是一掌拍出,想要逼迫江孝成後退,身後的江孝成也出掌相接。
沈方良只是想脫身,又沒想和江孝成生死相搏,所以這一掌並沒有用上十成勁力,只是想逼退江孝成,但是一和江孝成雙掌相交,那彭湧而來狂暴真氣就立時讓沈方良明白事情不妙——對面這個混蛋用了十成勁力只怕還多!
再意圖調動體內真氣已經來不及了,狂暴的玉龍真氣瞬時突破防線攻入體內,竄入奇經八脈中,與他偏向陰柔的九轉真氣不同,至剛至陽的玉龍真氣立時重傷了沈方良的經脈。
胸口一陣劇痛,一口血吐出來,沈方良大怒,心道:你玩真的!
雖然對江孝成冷言冷語,但是下意識的,沈方良仍舊把江孝成當成了“自己人”,對江孝成毫無防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