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彈四周牆壁,還是如此,眾人心中不由一沉,相顧無言。
錦兒卻拔劍,飛身而上,鏘啷啷——在廳頂劃出一溜火星。
“怎麼會這樣?”婷兒不由急的要哭。
“都是你,大家都倒黴!”錦兒也氣急,不由回道。
“我……我……”婷兒也知有錯,大是後悔。
慧香忙道:“我們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啊!”
突然,牆上巴掌大的地上滲進股股白煙,慧香離的最近,剛剛吸入了一點兒便感到一陣陣昏暈,連忙跳開,驚叫道:“是毒煙!”
江城月衝了上來,連劈三掌,然而掌風過後,牆壁紋絲不動,但白煙卻沒受絲毫影響,直往裡滲來,江城月正要再劈,卻覺眼前一晃,一條人影已“叭嘰”一聲膏藥一般給貼到了牆上,卻是苦員外,說也奇怪,他剛一貼上牆,白煙就再也滲不進來了。
“這是什麼功夫?”李夢蓮不由道。
“這叫鼻涕神功!”婷兒又高興起來。
“鼻涕神功?”江城月不由瞪大了眼睛“沒聽說過!”
原來苦員外身上滿是眼淚鼻涕,粘粘的,一粘到牆上,鼻涕自把那縫隙堵的嚴嚴實實,毒氣也就滲不進來了。
“你自然不知道,他這功夫煉了好幾十年,輕易不用的!”婷兒笑道。
“行了,快別吹了,又有煙滲進來了!”慧香卻見說話工夫廳中又有幾處滲進煙來連忙推了把婷兒,脫下外衣從桌上潑了一杯茶,死死地按住一個窟窿。
眾人大驚,連忙手忙腳亂的堵住其他窟窿,何天棄本是請眾人喝茶的,沒想到卻一時救了各人的急,但毒煙還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突聽何天棄的聲音傳來:“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既使毒煙燻不死你們,鐵廳密閉,早晚會把你們悶死!”卻又嘆道:“只是可惜了兩位姑娘的國色天香!”
“何天棄,你不得好死!”婷兒咬牙罵道,但眾人已明顯感到廳中的空氣已再也支援不了很久了。
“我會讓你何大哥好好陪你的!”何天棄哈哈大笑道。
“你想幹什麼?”婷兒不由大駭:“你到底要怎樣?”
“反正我不會讓他輕易死掉的,這點兒你放心就是了!”何天棄冷笑道。
“你把天星樓跟棲霞門的人扣在這裡,難道就不怕天星樓和棲霞門的人找天冥宮算帳嗎?”江城月堵著一個煙道大叫道,卻見薛沉香依舊彎著身子伸指在牆上敲敲打打,不由大皺眉頭。
何天棄笑道:“拿這個嚇我?別忘了天冥宮的目的何在?此時正是剪除你們的最好時機……”
突然,薛沉香眼睛一亮,摸出一根碧血神針在謝姥姥的那瓶十香軟骨散中一插,又在自己的頭髮上一抿,曲指一彈,一絲碧芒已射入了牆角的一個小洞裡,就聽外面一聲驚呼。
江城月不由大悟,原來天星樓的碧血神針最是奇特,本是無毒且能解毒,但最忌觸人之發,否則立即變得劇毒無比,薛沉香再沾上十香軟骨散更是毒上加毒;鐵廳密閉,何天棄的聲音之所以能夠傳進來,必是裝了聲筒,薛沉香以針射筒,若能射中何天棄,哪怕是擦破一丁點兒皮,也會染上劇毒,那時不怕何天棄不開鐵廳。
薛沉香也是在賭一把,驟聽何天棄驚呼,不由一喜。
但何天棄的聲音依舊傳來道:“薛樓主身手不凡,碧血神針例不虛發,只可惜這聲筒是彎的,你沒法射到我,哈哈哈……”
薛沉香不由臉色一沉,婷兒的臉上也黯然,心中暗道:“何大哥,我就要為你死在這兒了,卻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想著想著不由落下淚來。
六怪見了,不由湊在一處嘀咕起來。
慧香覺得奇怪,不由喝道:“喂!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