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方法、手段、過程以及感想,最後指出了北地近海(故而時有倭寇侵擾,私鹽盜運也特別猖獗),將來經濟大有可為(可開通漕運,興建船業。)
芸娘敏感地感覺到這兩點很重要,晚上祈雲回來,便跟祈雲商量起來。祈雲跟芸孃的“敏感點”不一樣,芸孃的“敏感點”是“祈雲需要很多的錢,北地有利可圖”,祈雲的“敏感點”是“興漕運,建船業”——大明朝自太_祖時便弱水師,曾經在滿是河湖的湖城險些敗於對手,太祖登上大寶後一直想興建強大的水師,只是一直沒能如願。前帝時,一直被世家挾持,更是沒有餘力,也導致北地一直飽受倭寇侵擾而只能處於閃避、莫可奈何的境地。他父王是個有野心的人,對於興建水師必然很有興趣,加之前帝生死未明,有傳聞他失蹤前最後的一道命令是讓三臺州的軍隊待命——
三臺州也近海。也許是乘船出海了。需沿海搜尋,若是能組建一支強大的海上隊伍。。。。。。
祈雲想了很多,眼睛都亮了。最後摟著芸娘亂親亂叫,“好芸娘,你真是我的福星。若此計可行,你、我、母后可無虞也。“
她跟芸娘大致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聽得芸娘眼睛也亮起來。這實在是賺錢、討好皇帝一箭雙鵰的辦法,兩人不斷討論,討論到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祈雲就喚來心腹,把芸娘連夜寫的書信交給他,並且詳細的說明要對秋雲山說的話,讓對方加急送往北地。
秋雲山接到信和口信,斟酌再三,修修改改,寫了一封提出發放鹽引,將私販鹽合法化,避免私販鹽越演越烈,增加國庫收入的奏摺。皇帝看到奏摺,覺得頗為合理可行,在朝堂上提出討論,遭到了群臣激烈的反對,這些朝臣大多來自某個世家,或是代表著某個大世家,販鹽屬於暴利行業,若發放鹽引,將無利可圖或者少利可圖,他們自然據“理”相爭,甚至連“動搖國本,不堪設想”這種話也出來了,氣得林震威一肚子憋火,他當時不動聲色,過幾天就拿世家在南方大肆屯田,導致農民無地可種無地可耕怨氣沖天的事說事,終於逼迫得朝臣們用“發放鹽引也許真的可以增加國庫收入”來“引開”皇帝注意力。
發放私鹽引的計劃得以進行。北地是第一關試驗點。
林震威也狡猾,為了防止群臣陽奉陰違,背後小動作,特意指派了“跟世家有很大利益關係”的太子去北地“監督”。
這下,朝臣們不敢妄動了。
在朝堂吵翻天的時候,北平府被人期待的圍獵也開始了。 在將軍府忙著擬定邀請去參加狩獵名單、外界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名單的時候,京城宮裡來人了。
是皇后派來的,名義是送一些京中時款首飾,還真如祈雲信中所言,除了一些極個別,可能就是獨一無二的,其餘的,還真都“備兩份”,便是沒二份的,也另選了精貴的補上,面子可謂給得十足。實際是來告訴祈雲一個訊息:婉妃懷孕了。
婉妃就是昔日的柳夫人柳瑤,因為性情柔婉,皇帝登基後,按例冊封后宮,她便得了個“婉”字的封號。位分雖不比服侍林震威多年、有所出的妃子們尊貴,但論寵愛,光這“婉”字的封號,便是後宮獨一份,又那是那些年老色衰、失寵多年看著風光實則寥落的妃子們可比?
祈雲聽了便詫異,皺眉,“她怎麼會懷孕?”
芸娘比她更詫異,“此話怎講?”
祈雲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我聽聞她剛入府不久,就被後院那群女人給下了藥所以才一直生不出。怎地忽地有了?”
祈雲能如此大方的說出來,想來不是皇后的手筆,也是,以皇后的清高恐怕也不屑做此齷蹉態,故而說,“想來是京師多聖手,治好了吧。“林佑安雖然被封為太子,但一日未登基,誰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