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婆,我也去了。第四天她提著行李出門,我默默地送她到車站,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想,既然她是如此反應,就證明梁宇說的是真的。但願她的良知能夠讓她懸崖勒馬,又或者她跟我爸沒有感情,和平分手也是可以的,我只是再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作者有話要說:
☆、情緒失控
上學期期末,班長以及班上部分學生聯名彈劾老陳,將書信投遞進了校長信箱,我並不知情。
開學前校長找了老陳和年級主任一起談話,校長的意思是要何主任來給我們班做思想工作,安撫班裡同學的情緒,不能隨意更換班主任或者語文老師,這對老陳是一種不尊重。
校長跟何主任除了堅決不換老師這一項,對班裡持反對意見的同學是仁至義盡,為了接下來老師與學生的友好相處,並沒有透露出他們的姓名,然而老陳自是心裡有數。
第一堂語文晚修,沒有眾人預期的勃然大怒,老陳表明了態度,說不責怪寫信批評他教育方法不得當的人,但他仍然堅持他的教學作風,人各有原則。
一個班四五十個學生,兩個班就是一百號人,眾口難調,不可能他一個老師來迎合學生的胃口。學生有選擇,要麼按照自己的意願學習,他不會干涉,要麼就接受老師的教學。
老陳的事告一段落後,我再一次變得沉默寡言,對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感。顏恆易他們只當我是寒假遇到點不愉快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總歸來說,學校的事對我只是煩心事的冰山一隅,不足掛齒,我的死角仍然是有關家裡的事。回想我的成長,思考我的人生,為何如此多的磨難會降臨在我身上。
古語有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而我呢?天不降大任於我,照樣苦我心智。
好幾次進辦公室看到凌涵對我點頭微笑,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即使勉強笑了,也失了往日的潔淨。笑得難看,還不如不笑。
三月底的月考成績出來了,由於我最近狀態不佳,考試發揮不好,下滑了將近二十名,真不是有意的。然而在學校最能直接體現一個學生狀態是否正常的就是成績,這樣一來,我的狀態不佳便溢於言表了。
老陳旁敲側擊問我,最近怎麼狀態不好,他問的時候凌涵也在辦公室。我搖搖頭,說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成績有起落是正常的,然後抱著作業本離開。
從凌涵的眼神中,我懂得她的關心,但有些事是說不出口的。當令你快樂的一切不能再令你快樂,當令你悲哀的一切不能再令你悲哀,甚至激怒你的一切不能再激怒你的時候,是不是很可怕?
家庭、父母,是我情緒的凍結點,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一家人說一家事,我選擇閉口不言。每個人的性格都有缺陷,面對這種事我採取迴避態度,是消極悲觀的體現,亦是我性格缺陷的體現。
小廖老師,也就是英語老師,對我與英語單科第一名的失之交臂而略有不滿。她不是Miss李,即使我考砸了,對我仍然心平氣和從不質疑。她也不是餘,在我考砸後關心的不是成績如何,而是給予信任和默默的關懷。
我和小廖之間就這麼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不過還好,沒有構成大問題。
週末最喜歡的還是跟謝峰他們一起去凱文的酒吧,雖然起初登臺並不是自願,但我越來越享受在臺上彈唱的感覺。觥籌交錯間,暫時的迷失自我,亦是一種沉醉。
“藍天,你這麼受歡迎,我是不是該給你出場費了?”凱文笑著說。
“凱文,你這兒有了藍天,那是如虎添翼了。”謝峰拿著酒杯,“來,咱們一起為藍天干杯!”
“你們太看得起我了。不過,不要嫌棄我喝不得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