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對酒不來電,從來不強迫我喝酒,還總是搶著為我擋酒。
“說真的,藍天你這傢伙是越來越有範兒了,來這兒的熟客都很欣賞你。”凱文說。
“你不也是啊?論魅力,在場的估計都得對著你甘拜下風。”我說真話。凱文至今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善於交際的他,女性朋友倒是有一大籮筐。
雖然凱文認了韋婷當妹妹,但我們一致認為韋婷單純不適合來這種場合,韋婷也不任性,從沒嚷嚷過要跟來。
凱文現在是打心眼兒裡只把她當妹妹,而韋婷對這個哥哥也是非常滿意的。如若不是相遇的時間、年齡、身處環境的差距,那必定會是一對情投意合的璧人。
四月下旬的一個週末,回家取過年忘在家裡的身份證。萬萬沒有想到,開門迎接我的居然是從她屋裡傳來的“叮叮鐺鐺”鑰匙碰撞的聲音。
我走過去推開門,一個男人正在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而她已經穿戴完好繞過床來到了我面前。腦子空蕩蕩的,像是有塊石頭在裡面橫衝直撞“嗡嗡”直響。
“藍天,你怎麼回來了?”她竟然還有臉泰然自若地問我。
我怒氣衝衝回到客廳,提起茶几邊上的小凳子,在她阻止我之前,砸向了那個男人。男人閃躲不及,硬生生捱了一凳子,額頭鮮血直流。
“你瘋了!”她吼了我一句,就跑向那個男人,用手替他摁住傷口。
“我是瘋了,早就被你逼瘋了!”我朝她大喊,聲嘶力竭,然後跑了出去。
那個男人我見過一次,過年期間老爸先走了,她帶我去跟一個朋友的家人一起吃飯,那個朋友就是他。而那頓飯的意義原來在此,多麼滑稽可笑!她究竟置我於何地?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一滴一滴直接落進我的心裡。抬頭望天,讓雨落在臉上,眼淚就不會出來了。
儘管一直說著早已經不在乎什麼親情母愛,但她將這樣齷蹉的一面赤果果展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為什麼還會如此憤怒。老天,你究竟要如何折磨我才肯善罷甘休。
倩,只有你會永遠都在那裡等著我,是嗎?去墓前坐了很久,沒有流一滴眼淚。眼淚是懦弱的象徵,我不能哭。
生活還有什麼意義?我一個人走著,沒有任何人能一直陪著我。我沒有安全感,也沒有一個人能一直給我溫暖。
我出生了,卻沒得到過應有的愛憐。你們為什麼要生下我?給了我生命卻毫不留情地賜予我一個痛苦的人生。上學又有什麼意義,人生都不重要了,還讀書幹什麼呢。
那一瞬間我突然無比地厭世,索性關了手機四處遊蕩。人情冷暖,在你陷入困境的時候最能夠體現。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周圍鄰居都在議論關於她跟他的事情。
一個有孩子的已婚女人,一個有錢的喪偶銀行領導,兩個人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好多難聽的話,從那些茶餘飯後的笑談中傳來。
不堪入耳的言論險些令我失去理智,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決定再去找他們問一個結果,不明不白的弄得名聲掃地,還不如果斷做個瞭解。
那個男人在這一帶比較出名,認識他的人很多,所以想要知道他家在哪裡毫不費神。大概是天助我也吧,剛到了小區門口,就遠遠地看到一男一女正往這邊走來,不就是她和那個男人嗎?
走過去在花園邊上等他們,那男人率先看到我,當即停下腳步略有些驚慌:“是你?你還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倒是想問問你們兩個,就這麼不要臉嗎?”我無法做到心平氣和地面對眼前之人。
她上前幾步,一句話不說就直接輪了我一巴掌,十幾年來第一次挨巴掌,原來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痛。肌膚上火辣辣的疼痛如何能抵得過心裡的傷痛,自尊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