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嗎?”不知為什麼,每次面對劉雪花,小方總想把心裡的不痛快全說出來。
“能不能成為一家我不知道,不過,”劉雪花輕輕地說,“要是有一隻貓蹲在老鼠身邊,我想別的老鼠恐怕是不敢跟貓搶什麼吧?”
噢,原來是這樣!
劉雪花看他想開了,說:“她去了後花園。”
“可是我……”
劉雪花說:“這世上的事分兩種,一種是自己想做的,一種是自己覺得應該去做的。做想做的事讓自己快樂,做應該做的事讓別人快樂。按道理說,做人不好太自私,但,如果一個人他自己都沒快樂,又怎麼會讓別人快樂?”
小方在沉吟片刻,“她不想見我。”
劉雪花搖頭,“想與不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小方聽到這裡,腳步已經向後花園移去。
看著他的背影,楊小玉從花架下出來,“老劉,真有你的。”
劉雪花意味深長地,“別高興太早,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我還就高興了,陸薇她能有多大的魅力?我就不信她能把小方拿住!”
“這你可就錯了,現在跟‘她’搶小方的,不是陸薇。”劉雪花輕輕而言。
“還有誰?”楊小玉吃驚,又冒出一個情敵?
劉雪花嘆息,“這個敵人更可怕,它就是──良心。”
楊小玉沉默了,是的,人最難過的,往往是自己那一關。
龍琪在後花園的一棵花樹下面。秋天的花,已呈敗相,舒展出淺淺的欲要退隱的倦意,這一份的恬靜安然,倒顯出一種別樣的清麗。
人也是一樣,她的身上,帶著一種疲憊,削減掉她平日的幾分銳氣,增了幾分柔和。
我跟她說點什麼?
小方慢慢地走過去,心在咚咚狂跳,每次見她,心情都是這麼動盪、這麼激越,不,甚至不要見她,只要想起她,一顆心就像火山在噴發……
龍琪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她的心裡也是一樣的激動吧?感情就是一種共鳴。
既然是共鳴,還用說什麼嗎?他輕輕站在她身邊,頓時有說不出的心甜意恰。這一刻,是難得的,是要上天特別賜福的。如果說百年修得同般渡,為了這一刻,上輩子是不是苦苦修煉過?
又是不是因為急於想在這個輪迴相遇,所以急急地投胎,結果只得了這一刻?
若早知道相遇這麼美,一定會修上一千年;若早知道相遇後的別離這麼傷,一定得再修上一千年,讓相遇永恆……
他和她都看著前面,前面是一叢菊花,開得正歡。這是它們的季節。
小方心跳著,他要過這一關了。
小方交待了上官文華幾句就走了,他一定是去找龍琪了。看他那副焦頭爛額的慘相就知道。但叫人納悶,明明他最上心的人是龍琪,他現在卻要跟陸薇結婚。
其實自從文室的案子出來後,上官發現他們的方隊最熱衷的就是往龍琪的酒店跑,他給自己的藉口是懷疑龍琪是兇手並竭力證明這一點。但上官看得很清楚,在他們方隊的潛意識裡,他根本就不是想證明她殺了人,而是想證明她根本就沒有殺人。
他根本就是喜歡人家,昨天看到他倆公開地眉來眼去,上官就更認定了這一點。──哼,當我是瞎子?我的視力可以作空軍。
那麼,話說回來,如果方隊他真的要剔除龍琪在文室命案中的嫌疑,那,他應該怎麼做?
──最後一招,去文室的家裡看看有什麼線索留下。
對,我也去。去看看。
上官把車停在龍琪的別墅外。真闊氣。她想。
大門是虛掩著的,上官心裡一動,為什麼?她向前走了幾步,發現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