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的模樣判若兩人。
只不過,林羽菲不會傻到以為剛剛那是幻覺,有些躲閃的移開了目光,林羽菲扯開一絲勉強的笑容。
“是麼。”葉瑾年頭都不必抬也可以篤定林羽菲此刻忐忑的表情,看著殷瑤小心翼翼的擦去自己手上的血汙,無害的笑容下閃著近乎虛無的森涼。
果真,是片刻安寧都沒有呢。
林羽菲等了片刻,見葉瑾年似乎並沒有像四年前那樣執著的追著一個問題不放,偷偷的鬆了口氣,眸光輕輕飄向邵穆恩離開的方向,眼中多了一抹計較。
“痛不痛?”將玻璃碎屑清理乾淨,殷瑤用藥棉輕輕沾了止血去疼的藥水輕輕的敷在葉瑾年的右手上,一邊淺淺的吹著一邊詢問。
“不痛的。”揚起明媚的笑臉,葉瑾年甜甜的回答。
就好比是真跡遇到了贗品,有殷家美人毫不做作的關心照顧作範例,林羽菲的虛偽關切就是一出拙劣的表演,實在是蒙不住人,只能被當做跳樑小醜,一笑而過罷了。
夜色愈濃,漫天星辰明暗不定的閃爍,別墅庭院裡,高高的照明燈在地上投下半圓的光影。
燈光下,優雅俊挺的男人靠在車門上,黑色的發在冽冽的寒風中顯得有些凌亂,被碎髮擋住的眼眸裡不見了以往的淡然溫和,只剩下濃濃的凝重與複雜。
‘她的丈夫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會是間接害死她父母的仇人的兒子,你,邵司佑!’
臨走時黑衣人那句充滿恨意的話彷彿是一聲怨毒的詛咒,久久的縈繞在邵司佑的腦海裡,怎樣都揮之不去。
年樂樂的父母、那場多年前意外的海上風暴、生還後瘋癲自殺的母親,還有親眼目睹一切陷入自閉的樂樂。
那些過往,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都一樣無力扭轉。
“啪!”
背對著月光,邵司佑用火機點燃一支香菸,橘紅色的火光在寒風裡明滅不定,嫋嫋的煙霧纏繞著優雅的指尖,漸漸被風吹散。
他從不抽菸,只是為了應酬需要在口袋裡準備幾支應景,這樣無聲的一直看著那支香菸慢慢的燃燒到底端,修長的手指緩緩鬆開,短小的菸蒂慢慢落在冰雪覆蓋的地面上。週而復始,一支一支,精美的煙盒裡終於空空如也。
深吸一口氣,邵司佑終於上前推開了別墅的門,隨著房門的開啟,一股屬於家的溫暖味道撲面而來。
大廳裡,坐在沙發上的幾人同時都朝著邵司佑的方向看去,林羽菲的眼中登時一亮,最先從沙發上站起迎了過去,向著邵司佑打招呼:
“司佑,我回來了。”溫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明顯的快樂。
然而,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邵司佑輕易的避開了她迎上去的身體,就那樣無視的從她身邊擦了過去,走向沙發上的葉瑾年。
“手是怎麼回事?”聲音裡帶著一絲疲倦的沙啞,邵司佑的黑眸中布著疲累的血絲,看著殷瑤包紮到一半的紗布問道。
“不小心碰到的。”葉瑾年仰起臉微笑著回答,小手故意在邵司佑面前來回動了動,宣告她的健康,卻被邵司佑一把拉住了手腕,重新送回到殷瑤面前示意殷美人繼續包紮,深黑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
“真的是不小心碰到的。”接受到邵司佑遞過來的目光,林瑞立即明白了他的懷疑,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解釋道,目光不自覺的掃過門口處臉色不大好看的林羽菲。
“吃過晚飯了嗎?”邵天傲見邵司佑的臉色有些不對,沉聲問道,從很久以前他就沒再見過邵司佑這樣表情了,但現在並不是詢問原委的好時機。
“已經在外面吃過,很晚了,我送樂樂回房休息,爺爺也早點休息吧。”看到殷瑤已經將紗布完全纏好,邵司佑拉起葉瑾年沒受傷的左手對著邵天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