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點兒神經過敏,都忘了慶幸海岸巫師協會並沒有認真地追殺他,因為他這樣的小角色在協會高層眼睛裡只是一個用來表明態度的工具,殺死他甚至沒有小巴克勞理事貶職在那些巫師眼睛裡的分量還要重,因此他才能夠有命逃到這裡。
一串歡聲笑語遙遙地傳了過來,他看到一群打扮嫵媚的女人出現在門口,送走一批喝的爛醉的男人,這再次讓法師學徒嚥下一口口水。
當神經高度緊繃難以鬆懈的時候,往往也會想入非非,生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衝動。
這讓他邁出了藏身的陰暗角落,旋即理智就提醒他這樣做是如何的不妥,他趕緊拉上兜帽,卻已經落入了那些地下暗娼的眼簾。
“呦,這樣一個小帥哥?一個人?不如進來喝一杯吧。”這群女人也不見生,似乎也根本由不得巴斯迪·鄧肯猶豫,作為一個一直專心研究法術,未經人事的法師學徒,他很快被這群伺候慣了各種異族雄性,很懂得挑撥荷爾蒙的女人們整治得服服帖帖,而同時在地下難得一見的年輕英俊面孔也讓這些女人深思迷離。
“嘿,你可長得真帥,不知道下面的功夫怎麼樣?”
“得了,這樣的人多半下面不行,你看他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沒有鍛鍊過的。”另一個長著短尾巴的泰夫林女性哼了一聲說道。
她的衣著暴露,半邊乳頭露在外面,上面還掛了一個吊墜著珍珠的銀絲乳環,只不知那顆珍珠是真是假,腰跨處的單薄布條甚至暴露出了一片絨毛,巴斯迪·鄧肯看直了眼睛,心臟怦怦直跳。
“哈哈,也許拉維尼婭喜歡這樣的小傢伙。”隨著泰夫林女性的笑聲,那顆珍珠隨著身軀前後亂晃,徹底勾住了巫師學徒的視線。
“算了算了,總之,這麼年輕的也不常有,來,乾一杯。”她們嘻嘻哈哈地灌著巫師學徒麥酒,很快把這個小傢伙灌得酩酊大醉,他迷迷糊糊地看著這些女人在簡陋的臺案上起舞,心情忽然放鬆了下來。
恐懼漸漸驅退,幾天以來壓抑的委屈和怨恨又浮了起來,他用盡一切能想到的惡毒言語暗自詛咒著那些仇恨的物件。
如果將他仇恨的傢伙按照恨意排個座次,為首的自然是學徒長蘭德·斯卡布林,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自作主張,他怎麼會做出之後的事情,第二個就是那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實際卻長著蛇蠍心腸的小女孩,他發誓只要自己能夠擁有力量,一定要讓她後悔生下來。
在之後,一切災禍的根源,那個名叫潘·迪塞爾的巫師,還有無能的白痴小巴克勞,還有那些見風轉舵的海岸巫師……
一個一個都要付出代價。
他恨恨地想著,將一杯麥酒澆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一股冰涼配合著心中的恨意讓他稍稍冷靜了下來,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被一個身形窈窕的青年女性攔住了。
那雙大得驚人的乳房填滿了他的醉眼。
“小帥哥,哪裡去?”女人嘻嘻笑著勾上了他的下巴:“難道你對姑娘們不滿意?”
注視著這個女人的驚人美貌,巴斯迪·鄧肯嚥了一口唾液,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拉維尼婭!”那群女人鬨笑起來:“我們剛剛還說你或許會喜歡這種型別的。”
“是麼?”這個女人笑咪咪地打量了巫師兩眼,表情更開心了:“還真是不錯,那麼,不妨找點樂子……”
她的嘴唇觸碰了一下巴斯迪·鄧肯的臉頰,學徒頓時感覺一股熱血衝漲了整個腦袋,除了那群女人的喧鬧聲,視聽覺收到的所有訊號都變得模糊不清。
女人帶著一臉微笑摸了摸神情呆滯的學徒的脖子,瞳孔漸漸變成殷紅的血色,她微微張開嘴,露出比門牙長了三倍的尖銳犬齒,鋒銳的齒尖彷彿閃爍著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