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覺得自己這下絕對是在劫難逃了。
事實卻並沒有她們想得那般嚴重,訥敏也沒想要至她們於死地,到了這時候,她自然知道這事兒裡面有著玄機,而大格格的夭折不管是不是真的由宋氏所造成,有這兩個人在,就是宋氏的把柄,若宋氏沒醒過來也就罷了,若是她醒了,以她與前世表現有所不同的情形,還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兒來,手裡有點兒能隨時制衡她的東西在,總是好的。
拿定了這個主意的訥敏,眼光淡淡的在屋內一掃,“你們說法紛紜,我一時也弄不清楚誰說的是對,誰說的是錯,只能誰也不信,只信御醫,”將目光轉向了御醫,訥敏再次出言詢問道,“大格格今日夭折,身為她的嫡母,我自當有責,還請御醫實話告知,大格格身子的羸弱,是否是人為所致?她的夭折,又是否為人所害?我雖素來寬厚,卻是絕不能容許爺的血脈被人謀害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是要上上下下、從裡到外的全數清查,也絕不姑息。”
御醫在聽了宋格格下人的話之後,本來也是認為訥敏會將大格格的死因推到這兩個嬤嬤身上的,可聽到訥敏這麼說,就又含糊了,宮裡的話,都是聽話聽音兒的,訥敏說是要徹查,可是一個格格,而且還是一個未滿週歲的庶出格格,哪裡就至於大張旗鼓的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數清查了?這四福金話雖說的硬,只怕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也是的,家裡居然出了這樣的事兒,真要追究起來,四福金身為當家主母,也是有管理不當之責的。
到了現在,御醫已經不再懷疑大格格的夭折可能是四福金所為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她要麼在開始時就不會抖出來,抖出來了,就要將責任歸結到宋格格身上,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事兒,她抖出來了,可現在卻又要往回壓了,可見得,她本來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的,多半還是因為自己的神情不對,才起了懷疑,等到聽事情越說越嚴重時,這才想著趕緊壓下來,四阿哥前陣子接連被皇上說出不好的評語,若再出了這樣的事兒,或許就更雪上加霜了。
覺得想明白了四福金心思的御醫,自然也是順著這個意思還回話,“回四福金的話,正如宋格格的這位丫環所說,宋格格在懷大格格的時候,心思過重,這才導致了大格格一出生就帶著弱氣,而之後的更形羸弱,原因也有許多,照顧不力或許也是有的,但現時卻是並不能確定,至於今天之事,因奴才趕到時,已經發生不幸,故無法確認是否是人為所致,大格格的頸部雖被折傷,也很可能是宋格格心傷大格格之逝,用力搖動所致。”
“既是御醫也無法確定,我也不好就此論斷了,”訥敏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對那兩個乳嬤嬤發話道,“只是你們是照顧大格格的,現今她夭折,你們照顧不力總還是有的,傳令下去,將她們打二十板子以示懲戒。”
兩個乳嬤嬤本以為自己今天死定了,不想最終卻只是如此輕罰,知道是四福金有意保全,感激涕淋的跪正了磕頭謝恩,“奴才謝福金恩典。”
“今天這事兒,”訥敏又對在場的其他人道,“並不是到此就結束的,大格格是爺的血脈,我是斷不會容她不明不白的就這麼去了,兩個嬤嬤已經先示薄懲,你們也要先暫時關起來,等事情有個定論再說。”
當然最終訥敏是沒查出什麼來的,而在她查驗過程中,宋格格倒是醒過來了。
“她醒了?”訥敏有些意外,照之前的情形,這宋格格明明就已經是瀕死之象,御醫都已經告訴自己可以備後事了,可現在她卻醒了。
“是啊,”李嬤嬤也覺得很是意外,“奴才先開始見是那邊的人來報,還以為是說她去了呢,沒想到卻是醒了。”
“醒了是好事,告訴她,我一會兒就過去。也叫個人去請御醫過來。”訥敏驚訝過了,也平靜了,不管怎麼說,不辦喪事總是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