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蝶。
“總算……不負所托!”戈爾真睜著狂亂的眼不改桀驁地撇撇嘴。他原來是想笑的,只可惜,力不從心,偉岸的身子仰天一倒,筋疲力盡──
海棠逸率領著御封侍衛菁英跟打前鋒的藍非趕到,替慘烈的殺戮作了終結。
被生擒活捉的人堅不吐實,一個個咬破藏在牙齒中的毒藥自殺身亡。
一場驟來的恐怖活動遂成了謎。
“不,還有跡可尋的。”心思縝密的海棠逸在看,成排成排的屍體後推翻眾人說法。
其實,死人才是最坦白的。
他撕開其中一人的肩袖,赫然在肩胛骨處發現賁起的厚繭,還有的是在手心處的烙印。
“你看,這些被烙上印記的人應該全是奴隸,也很可能是被流配邊疆的流刑犯。”海棠逸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檢查得異常仔細。
也只有十惡不赦的罪犯會被烙上這種終生都洗刷不去的記號。
然而,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這些異常突出的繭又是怎麼回事?”藍非有疑必問。
“枷鎖。”海棠逸沉重的回答。
既然是重刑犯,手銬腳鐐鐵定少不掉,傷上結疤、疤上加傷就變成層出不窮的繭,那是熬過酷刑的人所留下的印記,熬不過的人就是亂葬崗裡野狗的食物了。
“誰能調動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藍非有著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海棠逸坦白得很。這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怎能隨便說說?
一切總要等水落石出再說。
至於如何水落石出,那就是他的工作了。
海棠逸指揮手下將成排的屍體處理掉,轉頭就走。
他並不想多談,多說無益。
昏迷不醒的戈爾真、全身都是傷的獨孤吹雲、浴血的獨孤胤和掛彩的戚寧遠,唯一在獨孤胤羽翼下得以倖免的努爾北都也受了些許的皮肉傷,情況空前之慘痛。
海棠逸直奔獨孤吹雲身邊。
“大哥!?”他心痛地無法言喻,撲通單膝跪下。
“別自責,這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那紅顏禍水的女人。”他遷怒於黃蝶。他怎能不遷怒,他最摯愛的人差點沒命,為的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
“不許這麼說她。”獨孤吹雲少見的鄭重顏色教人一凜。
海棠逸抿起不敢苟同的唇,卻也不敢強辯。
“老五跟大家都好吧?”經過包紮,他血流不止的傷勢漸趨和緩,然而他的夥伴們也令他擔心不已。
“他們都沒事。”
上好的藥、訓練有素的軍醫,只要稍作休憩,過幾天又是生龍活虎了。
比較麻煩的是戈爾真的眼睛。當然,目前他不會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大哥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有人的身體會比獨孤吹雲更重要!
“那就好,可問出什麼口供來?”
“沒有,全部吞毒自盡了。”
“是誰指使的?”
“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明的。”海棠逸承諾。
“有勞你了。”
“這是我分內該做的事。還有,為了不讓今天這樣的事再重演,請皇上起駕回宮,您不在的這段日子皇太后頻頻問起呢!”
“她一向對我不聞不問的,曾幾何時一反常態地關心起我來?”有什麼在他不怎麼清楚的腦子裡成形了,不過,他絕不希望成為事實……
“這……”他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臣子,皇室的家務事哪有他多嘴的餘地?
“算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再說!
“大哥,你要做什麼,有事臣子服其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