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雙方在幫派規模、實力上旗鼓相當。論門中高手,堯汗田有其母“紅娘子”蘇嬈扶持,盧照臺與堯汗田抗衡則少不了全軻的助力。
屠蘭暮交手幾招,發現對手招式硬的很,立時退身。回身一步,他握著斧柄的手心倏感澀滯。
抽身不得!
全軻雙腕一繞,兩臂相併,一套護腕牢牢鉗住了屠蘭暮的利斧。
“相見錯”!
全軻憑藉一對護手專奪敵手兵刃的腕法就叫“相見錯”!
全軻鎖了屠蘭暮的斧子,雙腕再繞。這一繞就是要鎖屠蘭暮的手臂。全軻不光修有腕法“相見錯”,其手上更有分筋錯骨的“揚灰手”。
被“相見錯”纏上手臂,手臂就廢,被“揚灰手”拿上肩喉,軀體就殘。
屠蘭暮微一發力,斧子紋絲不動。
對方攻勢已來,他只有棄斧。
全軻與屠蘭暮同時棄斧,全軻雙臂一繞,緊接就長擊一拳。
拳法,“莫貪歡”!
他的腕法“相見錯”說到明白其實只是拳法“莫貪歡”的起手式!
這拳的變化太詭,急退的屠蘭暮本能的弓起後背,可惜他如龜甲般在背的柴盾已經不在。
中拳!
話說那時,屠蘭暮衝進內廊。
金寒窗沒有追擊,也決定速去。
他做這個決定,主要是想起了那個孩子。
那孩子看過他的本來面貌,以其聰明絕頂或許曉得自己的身份。如果是這樣,孩子誘引他來江記綢緞鋪,很可能並非要他救人,而是要他入甕。
不管前門樓來了什麼人,都不會是他的朋友,此處絕非逗留之地。
金寒窗奔去後院門。
他甫到門前,院門自動。微開的門縫之間,一記掌風如刀削至。
金寒窗吃了一驚,扭身堪堪避過,轉念就提縱上牆。
一人在院外同躍上牆,又逢上金寒窗,見面就是一掌。
金寒窗出掌相拒。
兩人於牆頭對擊一掌。
相較之下,金寒窗感到對方的手掌似是鐵石鑄就,他的一條臂膀頓覺痛徹心肺,被院外客一掌擊落回院內。
牆頭立上一個老婦。
老婦身高剛過五尺,其腳下紅繡鞋,下身紅羅裙、腰扎紅絲帶,上身紅短襦,頭束紅綢巾。老婦年紀少說有六十,可是她一身紅裝卻如火如荼的招搖無忌。不僅如此,她的唇上也點著絳紅的胭脂,熾烈誇張。
金寒窗從未見過打扮如此豔冶程度的老嫗。可他此刻見了,就不能不曉得:這獨家的扮相正是復夢派“紅娘子”蘇嬈的標誌。
蘇嬈的目光審度金寒窗,再掃視過牆邊的死者,她亦不由得繃緊了一張老臉。不過,當蘇嬈瞥到血染的紅綢,其表情就舒展開來,她的嘴上更露出了難抑的笑意。
她笑的有點毒,隨後也有一點傷戚。毒的快意,傷戚的做作。那虛假的傷戚更襯出笑容的陰惡。
她細聽下內廊的爭鬥,搖頭自語道:“想帶娃娃走,時間卻不夠了,該死的刀疤臉。”
金寒窗正揉著臂膀,不解話意,那內廊中便有屠蘭暮飛跌而出。
屠蘭暮再次倒地不起。
只是這次卻無演戲的成分。
全軻的拳頭一直貫穿到他背後的刀傷裡。
這一拳幾乎要了他的命。
屠蘭暮背肌撕裂,腰椎傷損,只剩下低聲的呻吟,他連大聲呼痛的力氣也沒了。
全軻提著一隻粘黏著血肉的拳頭從內廊走出。
他身後魚貫隨著六名幫眾。
全軻掃過院內情況,直奔裹著盧笑璇的紅綢。
蘇嬈在牆上笑道:“沒用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