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逼急了,便將目標定在了京城,帶著兒子直奔了京都鳳安。
定國夫人對此事自是心知肚明,聞言笑了笑,道:“你可別誇錦奴,他這也老大不小了,偏每次提起親事都尥蹶子。”
慧安在一邊聽著本有些迷糊,見定國夫人和太公主頻頻看向關元鶴,這才恍然她們口中說的錦奴竟是他。
沒承想關元鶴竟有個這麼……奇怪的乳名,再見他那張冰塊臉上一本正經的神情,慧安登時險些沒笑出來,憋的整張臉都通紅。
慧安正兀自悶笑,關元鶴卻突然用冷冷的眼光瞥了她一眼,黑洞洞的瞳仁似是漩渦要將人整個吞噬,嚇得慧安一嗆,忙低頭咳了幾聲,再不敢抬頭。
“太姑姑和太姨母不用擔心,京城閨秀繁多,但小叔叔和文軒哥哥都是年少有為,器宇軒昂的好男兒,自然要身份高貴,又端莊賢淑,品貌俱佳的女子才能相配。”
耳邊傳來端寧公主清脆的聲音,慧安抬頭正見她含羞帶怯地看了眼關元鶴。再想想端寧那話,京城閨秀中身份高貴的那誰也越不過她端寧公主,她那話中身份高貴,端莊賢淑又品貌俱佳的女子分明指的就是自己。
這話說的也餒是露骨了,只差直接明說選我做你們關家的媳婦吧,我可是最合適的。
慧安見端寧公主面頰緋紅,欲說還休那樣子,將那本就出眾的容貌襯得越發嬌媚動人,讓人望之心動,便是她瞧著也覺心頭癢癢。
慧安本能地去看關元鶴,卻見他依舊是那張冰塊臉,竟瞧都沒瞧端寧一眼,慧安嘴角便抽了抽。
其實大輝對駙馬的限制乃是歷朝最寬鬆的,尚了公主的駙馬並非如有些朝代那般在朝廷上只能任些虛職。大輝的駙馬是不拘官職的,像朝陽長公主的駙馬現在就任正一品的掌鑾儀衛事大臣一職,可謂皇帝親信。
歷朝的世家大族子弟不願尚公主,多是因為他們不需要請一尊公主回來支撐門面,再來尚了公主的子弟便等於斷了仕途路。可大輝的駙馬卻沒有此憂,尚了公主反倒會讓其在仕途路上一帆風順,這也促使大輝的公主前所未有的受歡迎。
端寧公主何其受寵,誰要娶了她可以料想定是能在官路上步步青雲的,再者說端寧公主又長相出眾,美豔動人,還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關元鶴身上,偏他竟完全不動心。這人可真是有點缺心眼,慧安暗自腹誹不已。
“承公主吉言,三哥哥可得早日給我娶回來一個身份高貴,品貌俱佳的嫂嫂哦。”關府的三姑娘,關元鶴的繼母妹妹關禮潔笑道。
她說著還意有所指地衝端寧公主眨了眨眼睛,端寧公主瞪她一眼,又飛快地撇了眼關白澤的繼室夫人崔明月,見她至始至終都垂著眼眸仿似根本就沒聽到方才自己的話,不免就有些失望地低了頭。
慧安見此不由抿了抿唇,想那崔氏本就是繼室,非是關元鶴的生母,若關元鶴再迎個公主回府,她哪裡還有婆婆架子可擺,休說拿捏媳婦了,怕是還得瞧媳婦臉色,單衝這點崔氏怕就不會希望端寧嫁入關府。
定國夫人對端寧公主的心思自是洞察的一清二楚,聞言卻也沒有搭腔,只笑著道。
“行了,今兒也不拘著你們小的,知道你們坐不住,且尋個地方樂和去吧,潔姐兒好好招呼公主和沈小姐。”
“我們可都是極孝順賢淑的女子,最是能坐的住了,祖母要和太公主殿下聊私房話,嫌我們礙眼,要趕我們了,偏還編排我們。潔姐兒卻是不依。”定國夫人言罷,關禮潔便一臉嗔笑地接話道。
她是關府長房的嫡女,歷來得寵,又長的俏麗白潤,異常討喜,嘴巴也甜,平日最得關老太君的喜愛。如今一臉嗔惱的樣子,眼波流轉端的是一派俏皮可愛,惹的定國夫人和太公主皆笑了起來。
“瞧這丫頭脾性大的,連祖母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