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並不思量著要如何寬慰這個叫人心疼的女子,而是遵從自己的心意,滿心憐惜地將他的妻攬入懷中。
“不要難過……今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驅趕
那一瞬,慕朝棲溼潤的雙眸裡幾乎就要有什麼東西奪眶而出。
這個男子,毫不遲疑地接納了她,接納了她重要的家人。
她一次又一次失去的家,就在鬱無莊鄭重其事又深情款款的承諾中,以最包容的姿態向她敞開了大門。
只可惜,自那遙遠的某一天起,她就已經擦乾了那滿面的淚水,告訴自己從今往後再也不能軟弱地哭泣。
是以,她生生忍住了潸然淚下的衝動,只是放鬆了身子,任由自己的側臉靠在男子的肩頭。
不可否認,她的身,累了——她的心,似乎也在聽了鬱無莊的那句話之後,忽然生出了絲絲倦意。
但是,她還不能睡。
靜默的溫存持續了片刻,慕朝棲離了鬱無莊的肩膀,直起了上身注目於他。
“鬱無嗔如今已經膽敢明著派殺手取你性命了,往後你要怎麼辦?”
誠然,眼下她最擔心的,不是陸子喬,也不是陸修,畢竟鬱無嗔根本就不曉得這兩人的存在,也就不會傷害到他們——但是,鬱無莊就不一樣了,自打他“死而復生”,那個打錯了如意算盤的男人恐怕就已經開始籌謀更直接的殺人方式了。
這不,時隔一月,刺客便已尋上門來了。
“他下手的確很快,快得出乎我的預料。”見慕朝棲主動問及此事,鬱無莊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身的失誤,“我本以為,假借那個古老的傳說,可以令他姑且收斂,沒想到……他竟是瘋狂到這種地步。”
一語既出,便證明了兩人的在主謀是誰的問題上已然達成了共識。
“不過,他這次既然失敗了,就也清楚自己定已打草驚蛇。”鬱無莊凝眸於雙眉微鎖的慕朝棲,冷靜地分析著目前的事態,“短期內,他不會再有所行動。”
“你確定?”鑑於鬱無嗔陰險狠辣的手段,心有憂慮的慕朝棲不禁睜大了眼脫口而出。
“放心……”聽聞此言的鬱無莊因對方的反應而微有愣怔,但他立馬回過神來,衝著她盈盈帶水的眸子揚起雙唇,“從今天起,我決不會再給他傷害你的機會。”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絕對不會。
在內心深處暗暗播下了這樣的決斷,鬱無莊抬起手臂,將欲撫上女子清麗的容顏。
“你明知道我不是在擔心我自己。”孰料就在他的手掌即將觸上她的臉龐時,慕朝棲卻一本正經地說出了這句話。
“呵……”鬱無莊啞然失笑,略有停頓的右手仍是輕輕撫摸了妻子那張寫著憂慮的臉,“我當然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倘若此刻男子的眼神不那麼含情脈脈,慕朝棲也不會生出什麼別的念想來——可偏偏這鬱無莊正以溫柔似水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眉眼,叫她想不多想也難。
她是在很嚴肅地同他談論正事好不好?
思及此,不自覺垂下眼簾的女子又理直氣壯地抬眼,看向擾她心亂的男子。
將小妻子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暗自忍俊不禁的鬱無莊只是翹起嘴角,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然後就以慕朝棲剛醒來因而不宜操勞為由,愣是扶著她躺下了。
如此一來,慕朝棲無疑是覺得,自己相當於什麼也沒能問到。
罷,他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若是他不願多言,她便也不會多問。
這麼想著,委實有些虛弱的女子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期間,鬱無莊讓土衾來替她把了脈,確認其已無大礙後,他才徹底放下了那顆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