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嚴防死守的心理底線彷彿出現了一絲罅隙,閻直別過頭竭力躲避著他的眼神,“你,你對這種事沒概念……”
“我幹嘛要對這個有概念,”盧坦勾下脖子覆在他滾燙的耳邊,“我對你有概念就行了。”
閻直滿臉通紅,對方的聲音就那麼赤裸裸的鑽進耳朵裡,讓他脖頸面板都跟著狠狠一麻,下一秒被男人攔腰一抱,往臥室裡拖了幾步擱在了床上。
“嘶……?!”
閻直大驚失色,條件反射的想要掙扎卻被壓制著手臂,掛在肩上的睡衣掙得七零八落露出白皙的肩膀,纖細的鎖骨被幽暗的光線投下濃烈的陰影,還未乾透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左眼,睜大的右眼周圍泛著一圈驚慌失措的紅。
“你還別說,這個樣子更順眼些啊。”
臥室裡沒有開燈,盧坦的聲音與那婉柔的夜色水乳茭融,他半跪在床上身體頂在閻直兩腿間,褶皺的裙襬下面露出對方光裸的腿,不同於女性的豐腴甚至是有些蒼白僵硬的,大腿兩側的肌肉緊繃起淺淺的溝壑。
“你別……唔……”
隨之而來的吻讓他惶惶然不知所以,男人的手滑過他削尖的下巴,凸起的喉結,平滑的胸口,緊實的小腹,最後在他順滑的腰線上停留,用等待他應允的輕柔動作把薄薄的衣服推了上去。
“別什麼?”
分開的舌尖拉扯出曖昧的水絲,閻直側過身體用手背擋住臉蜷縮在盧坦身下,被揉亂的衣物纏裹的身體有動人的晴色意味,可他的語氣讓人無法產生侵犯的邪念。
“你要是想,做下去的話……”
他是認真的,忐忑的,退讓的。
卑微的。
“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如果你不想……負責,我們還是朋友。”
“——不行。”
閻直啞然的看盧坦把外套脫了扔在地板上,一手撐著他腦後的靠枕一手揉亂他的頭髮,比起對方遊刃有餘的態度自己實在太過狼狽,閻直吞嚥著喉中想要蒸騰至眼眶的熱流,被盧坦抓著手腕摁進了懷裡。
“朋友沒得做。”
這動作強硬卻不蠻橫,他的手掌擠在中間緊貼著盧坦搏動的心口。在這並不寬敞的房間裡空氣都變成了呼之欲出的膠著,全世界安靜得讓他只能聽見耳邊的低語。
“我得娶你。”
吐息帶著勾人的灼熱舔過耳垂,盧坦看著閻直羞得快要爆炸的模樣得逞似的笑了。“趁我現在腦子還好使,我就把話放這兒了。”
“跟了我吧,閻直。”
盧坦也覺得自己腦殼壞掉了。
他竟然因為和一個同性接吻撫摸而躁動不已,特別是聽見對方被觸控時發出的聲音。
現在已是形同虛設的睡衣出現在閻直身上不僅不會讓人感到不適反而有種別樣的風情,他把手探進裙子裡按在隆起的慾望中心,對方一下子抓緊了他的肩膀,那張俊秀乃至陰柔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抗拒而又期待的酡紅。
他是沒有為別人做過這種事的,但同為男人他知道怎樣獲得愉悅,這也可以說是年齡和閱歷的優勢,帶著求歡的意味讓對方覺得舒服卻是第一次。盧坦有些漫無目的的親吻著閻直裸露在外的肌膚,順著胸口碰到乳首他試探性的含咬住,在對方驟然急促的呻吟聲中咬到充血而挺起,命根子就生機勃勃的有了反應。
他遵循雄性動物的本能順理成章的摸到了可以插的地方,閻直卻攥住了他的手,“等等……”
盧坦一秒心肌梗阻:這他媽還能等!?
閻直好像非常介意盧坦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伸手在床頭櫃裡摸出安全套和小管潤滑劑來,彷彿預知到盧坦意味深長的眼神一般,“這這這這這是租房子的時候房東非塞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