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見他看向自己,已經明瞭他的意思,二人曾做約定,若是前來說事之人請楚沉夏出去,楚沉夏覺得可以出去,自己便開了口,若是覺得來人格外狡詐,便看向劉衍,由他開口留下自己。
“沉夏是我最為倚重的人,陳大人想說什麼就說吧,他不是外人,沒有這個必要。”
陳鹹的目光在劉衍臉上一頓,口氣幾乎是斬釘截鐵道:“下官知道殿下和楚先生的關係好,也知道殿下極為信任楚先生,可是我今日所說之事,楚先生確實不該在一旁。”
劉衍見他如此執著,便有些犯難,身旁的楚沉夏卻只顧喝茶,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劉衍想了想又道:“你儘管說吧,我保證楚沉夏不說話就是了。”
“不行。”陳鹹搖了搖頭,看向楚沉夏的目光仍舊帶了幾分忌憚,他今日就是為了此事而來,如果楚沉夏在一旁說上幾句,劉衍必定不會幫助他們朱家,所以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楚沉夏攆離了這裡。
楚沉夏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輕輕一哂,陳鹹問他笑什麼,他回道:“你以為你還有的選擇嗎?這件事情,你只有說和不說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只有一次。”
劉衍和劉正聲二人犯起了糊塗,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陳鹹卻是心口一驚,心中暗想,東宮謀士果然不同凡響,早已知曉他的來意。
陳鹹這個時候確實沒有別的選擇,只是略作思考,便開口說道:“殿下能否幫助朱家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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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景旡做官
“朱家怎麼了?朱雲將軍不是才得父皇嘉獎嗎?”劉衍詫異地看了一眼陳鹹,見他的目光始終在楚沉夏身上徘徊,也跟著看向楚沉夏。
“殿下問陳大人,陳大人看我做什麼?”楚沉夏一開口,唯一一個沒有看他的劉正聲,也聞聲投來目光。
陳鹹微微偏轉過視線,咬牙道:“不瞞殿下,衛術銘所為是因為背後有人,而他背後的人如今已經盯上了朱家,欲斬草除根。”
“他和朱家有什麼仇?為什麼盯著朱家不放?那日朝堂之上,是我拿著證據揭發的衛術銘,與你們朱家又有多大的干係?”劉衍十分不解。
陳鹹見楚沉夏笑的詭異,便知他必知內情,又想到眼下朱家在建康孤立無援,只能攀上東宮這顆大樹,只好狠下心來說道:“無頭案後,朱家沒有幫助太子劉彧,便和劉彧結下了樑子,不瞞殿下,那衛術銘背後之人便是劉彧,我猜他是為了重登太子之位,才攢託衛術銘做出這些事來。”
劉衍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楚沉夏道:“陳大人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倒以為是什麼大事。”
“不,殿下……”陳鹹搖了搖頭,緊接著看向楚沉夏道,“我們曾經查過衛術銘接觸的人,竟然發現前江城盟主黎浮並沒有被當年的那場大火化為灰燼,不光如此,他還鼎力相助劉彧,意欲幫他重回儲君身份。我曾大膽推斷,或許劉彧要的不僅僅是重回太子之位,而是推翻朝政。因為他的所為已經超出了皇子間爭鬥的範疇,反倒有些朝弒君的方向發展。”
黎浮二字。對楚沉夏來說十分熟悉,可對劉衍來說也不陌生。他只是略微一頓,便轉而看向楚沉夏,有些摸不清狀況地問道:“黎浮不是你的外祖父嗎?”
楚沉夏抬眸看著劉衍,十分凜然地回道:“是啊,黎浮是我的外祖父。”
劉正聲雖不知黎浮與楚沉夏的關係,對這個名字也不怎麼熟悉,可是江城盟主這四個字卻是如雷貫耳。
前朝時期,江城勢力一再擴大,享有江湖******的名號。不想,在晉滅亡之後,江城的勢力也隨著那場大火一夕之間從江湖上消失了。
直到後來,王銓鳴的出現,藉著江城餘下的勢力,重新鑄造起了一股勢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