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綱吉的話,一定會沒問題的吧。
兩人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我對此深信不疑。
然而,幾個小時後,當我看著那個青年抱著昏迷的紫發女生落在門外空地上時,整顆心臟都抽搐了起來。
他臉上有好幾道小傷口,褲子也破了幾處。可這些都不可怕。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胸前的傷勢吸引。
他出去前還穿得整整齊齊的黑西裝外套此時從肩部向下開了條大口子,即使被庫洛姆的身體擋出仍能看到幾乎斜切過胸口的可怖痕跡。裡面的襯衫已經一片血紅,隱隱露出背後模糊的血肉。
我的兩條腿都在發軟。大廳裡顯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這景象,驚呼著衝出來。我這才如夢初醒,跟在後面趕過去。
醫療隊員接過昏迷的庫洛姆將她送往手術室,綱吉好像這才鬆了口氣,目光無意識地向這邊移動過來。
他朝我笑了一下,不見血色的嘴唇忽然動了動。我還來不及分辨他究竟說了什麼,就見他閉上眼,然後,毫無預兆地向前倒下——
作者有話要說:【每章提示】
遊戲中日期——11月15、17日
等我26號回來》《
☆、Target。78 免疫力
以前經常聽人說“感覺天塌了”,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形容。此時此刻,我能感覺到的只有巨大空白,周圍已經什麼也看不見,白色籠罩了整個世界,像是無窮無盡不可企及又好像近在咫尺密不透風。
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我乾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弓著身抓緊胸前的衣服,可還是沒能將這種糟糕的窒息感減輕分毫。
走廊上安靜得連一點聲音也聽不見,明晃晃的白色燈光照在身上沒有一點溫度。我緊緊握住自己指尖,企圖用掌心還殘留著的那點餘溫給冰冷的手指取暖,卻沒能成功。
手術室的紅燈還沒熄滅。我再次抬頭看過去,眼睛眨了又眨,可它還是不見絲毫變化,倒是隔壁的走廊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愣了一下,這才循聲望去,就看到那個穿著黑西裝的銀髮男人鐵青著臉衝這邊大步走近。他身上的焦灼和森然氣息就算隔了半條走廊的距離仍舊清晰地傳達了過來。
我沒有力氣站起身,只好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用盡全部力氣向他點了點頭:“你來了,獄寺君。”
青年看了我一眼,在長椅邊站定,皺著眉沒說話。
我繼續道:“綱吉君還在進行手術,不過醫生剛才出來說過沒有大礙,只是傷口比較深處理起來要花點時間。庫洛姆已經送進了病房,大概是因為之前戰鬥中消耗了太多精力,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身上倒是沒有很嚴重的外傷,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
這一大段話說出來竟絲毫不顯得吃力,而且還挺有條理邏輯也清楚,就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獄寺終於將視線從手術室門口移回來,垂頭盯了我幾秒,突然笑了聲:“你倒是很冷靜。”眉頭卻始終不曾舒展。
我努力扯了下嘴角,終究沒能笑出來:“那還真是抱歉啊,我就是這種個性。”
處境越是糟糕,腦袋越是能夠冷靜下來。
可即使這樣,貫穿了胸口的黑洞仍舊無法被填上,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一點點擴大,束手無策。
獄寺隼人略一挑眉,轉身往長椅旁的牆面上一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又沉默下來,潮水般的無措又開始侵襲。
我緊緊抓住衣角,視線一刻也不敢離開手術室大門。旁邊有極淡極淡的菸草味滲入鼻腔,拜此所賜,腦子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樣空白。
我忍不住想到下午綱吉倒下的瞬間,想到他躺在醫療部隊匆匆準